封薄言就像沒有聽到,腳步很快,上了自己的車,理都不理她。
葉星語呆住了。
她就提醒一下厲斯年的司機,他有這麼生氣?
葉星語皺著眉,薑衡走了過來,“大小姐,回家嗎?”
葉星語手裡拿著份合同,本來是要回去的,可又覺得,就這麼走了,情緒不是要過夜?
想了想,她把合同遞給了薑衡,“薑衡,合同你幫我送去公司,然後先回去吧。”
“大小姐,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太安全。”
“沒事,他會回來的。”
葉星語很有信心,她找了張椅子坐下,給封薄言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他才接起來。
她就知道。
葉星語偷偷笑了笑,可憐兮兮地說:“你怎麼就走了啊?扔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封薄言輕輕哼了一聲,“薑衡不是在那麼?”
他剛出來的時候,看到薑衡了。
“哪有?他拿合同回公司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還崴到了腳。”葉星語繼續裝,可憐兮兮的,“扔我一個人在路上,你好意思嗎?還有,這是紳士行為嗎?”
這是她以前慣用的伎倆。
最初嫁給封薄言的時候,他跟石頭一樣冷硬,葉星語就是這樣一點點征服他的心的。
她就是忽然想起了這回事,又用了起來,不知道這伎倆,對他現在還有用嗎?
果然,封薄言抿了抿唇,“在哪?”
葉星語拿著手機彎起了唇,語氣卻仍舊顯得可憐巴巴,“就在剛才的位置啊,還能去哪?”
“在那等著。”封薄言結束通話,看向許牧,“回剛才的餐廳。”
許牧舒了一口氣,剛才先生上車,臉那麼臭,他都不敢用力呼吸了。
還是太太有辦法,幾句話就把先生叫回去了。
許牧安心不少,將車打了方向盤,回到剛才的位置。
葉星語還坐在橫條椅上,長發垂在肩頭,眼睛大大的,看著可憐極了。
封薄言走過來,看見她這副樣子,就不忍心了,蹲下身子問她,“崴到哪隻腳了?”
“就……”葉星語眼神閃躲,有點心虛,可憐是騙他的,但真的問了,還不知道怎麼答了。
封薄言看了一眼,眯著眼睛居高臨下道:“又騙我?”
“又?”葉星語抓住了這個關鍵詞,“我第一次騙你,你怎麼說我是又?”
“是第一次嗎?”他的臉沉了下來,“不是經常在外麵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迷路了嗎?”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是啊,他怎麼就順其自然說出了這些話?
明明最近的相處,沒發生過事啊,可是剛才大腦,就是不經意間閃過了那些畫麵。
就在他冷神的時候,葉星語已經衝過來抱住了他,“你想起來了,對不對?”
她抱他抱得緊緊的。
滿懷的馨香。
封薄言心頭的怒氣,忽然就這麼消散了。
手不自覺抬起,摟住了她,將腦子出現的畫麵告訴了她,“剛才腦子裡閃過了一些畫麵,你跟我說,你迷路了,我到了後,看見你在咖啡廳裡喝咖啡,是嗎?”
“對!”葉星語笑得燦爛,“還有嗎?”
封薄言又想了想,“去學校想讓我送你,就謊稱家裡的車壞了,非坐我的車,讓我送你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