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桑漠寒:我知道後悔了(1 / 2)

人們常說有缺陷的人,會把自己的愛卑微地捧到一個不缺愛的人麵前,祈求她愛自己。

蘇顏顏正是這樣的人。

她不缺愛,她熱烈且自信,她健康而鬆弛。

所以顧沉渴望她的愛。

周從矜欣賞她。

他桑漠寒,也迷戀她。

自信且鬆弛的人,就有這樣的辦法,讓人經過她身邊,就再也離不開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這話蘇顏顏不是說謊,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好,但她確實很開朗,什麼事都不過心,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徹底分開,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彆人。

但有一點桑漠寒說得對,她擅長思考,並且對自己有自信,從來不挑自己毛病,都是肯定自己。

這也跟她的生活環境有關,因為她母親從來都是尊重她,引導她,不說她任何不好。

她父親雖然花心,卻也非常愛她,時常陪伴她。

而大哥蘇妄知更是無底線寵溺她那種,導致她的生活環境從來不缺愛,也就是成長得很健康。

“難道你對自己不自信?”桑漠寒開口,上下睨她一眼。

蘇顏顏往下看,他的視線落在她前凸後翹的身上。

流氓!

蘇顏顏臉一紅,伸手捂他的眼睛,“你不準看!”

桑漠寒笑了。

到了這一會,前麵的情緒似乎過去了,兩人都平靜了下來。

桑漠寒拉了條毛毯蓋在她身上,“蓋著,彆著涼了。”

因他這個舉動,蘇顏顏就明白,桑漠寒不會對她怎麼樣了。

她趕緊把毛毯接住,裹好在自己身上,大眼睛瞪著他。

桑漠寒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彎起唇角,“我說真的,你性格好,長相好,身材好,你還有哪裡不自信的?唯一就一點不太好。”

“哪裡不好?”她覺得桑漠寒要開始挑她毛病了,挑起眉看著他。

桑漠寒歎了一口氣說:“就是太絕情了,無論我怎麼哄你,你都不搭理我。”

“你那叫哄?”也許是氛圍鬆弛了下來,蘇顏顏不再那麼警惕他了,嗤了一聲說:“各種說難聽話,要不然就是糾纏,強迫我,你管這叫哄?”

她的語氣明顯輕快了起來。

桑漠寒眼眸一晃,看著她的眼睛說:“那你覺得什麼才是哄?”

“當然是要尊重對方,真心實意地對對方好,而不是說著在意,卻乾著傷害和強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今晚的她怎麼說了這麼多,也許是桑漠寒透露了他的童年,讓她產生了一些憐惜吧。

桑漠寒轉頭,在黑暗中靜靜望著她,“那如果我尊重你,真心實意對你好,你會讓我哄你嗎?”

他的眼眸忽然變得好溫柔。

蘇顏顏覺得這樣的桑漠寒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他的性格問題,知道了他以前為什麼那樣對她,心中的恨意有一些消減。

但就還是很猶豫,抿了抿唇說:“哎!其實我們不該再繼續了。”

她說真的。

但是桑漠寒不願意,將她擁到懷裡,輕聲說:“讓我試試吧?好麼?我性格有缺陷,我會改,就當做是,為了墨墨?”

說到墨墨,蘇顏顏又有些怨念,“當初就是因為你的性格,還害得我們分開,墨墨生了病。”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桑漠寒認真地道歉,撫著她的背,“但那時,我想的是,我不想讓墨墨的童年和我一樣,所以我每周都去看他,也是看你,可你總不願意見我,每次我去找你們,你都避開我出門了。”

她恨他,當然就不想見他。

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股扭曲的恨意好像在慢慢地解開。

當然,不是說恨意解開了就接受他了。

桑漠寒雖然意識到自己有問題了,但不一定就是能改好的,蘇顏顏對他之前那種行為,還是不太有信心的。

她會想,萬一他改不好呢?

他們是不是還會再同個地方再次墜入深淵呢?

那種感覺,太痛太痛了,讓她再沒有勇氣去跨出那一步。

所以那一晚她並沒有給他什麼回應。

但是在夢裡,蘇顏顏看到自己跟桑漠寒和好了,他改變了以前那種冷落人的性格,墨墨跟在他們身邊,笑得很開心。

夢裡陽光充足,他們一家三口是那樣的溫馨幸福。

原來在她的心裡深處,她還是希望一家三口幸福圓滿的麼?

也是,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婚姻破碎,除非是那段婚姻太糟糕了。

可醒來時,卻有一種無力感。

可能她也是個挺糾結的人吧,害怕自己接受了桑漠寒,他卻沒改好。

沉思兩秒,她覺得,還是將那根亂了的心弦撥回來,保持清醒,帶著墨墨好好生活吧。

換好衣服,她打開房門。

外頭陽光充足,桑漠寒在客廳裡陪墨墨踢足球,就像她夢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蘇顏顏有些呆住了,看著陽光裡那個男人姿勢矯健地踢球,孩子哈哈大笑,她也忍不住笑了。

“蘇小姐早!”文姐喊她。

桑漠寒聞言也望了過來,模樣清俊迷人,“早!”

蘇顏顏呆呆的,不想讓自己心動得太厲害,管控好自己的表情,像是很平靜一樣道:“早!”

這一個“早”,就讓桑漠寒眼底的笑意更濃了,開口道:“早上買了你們愛吃的早餐。”

他旁若無人,湊過來跟在她身邊說話。

蘇顏顏感覺尷尬,下意識看了眼墨墨,墨墨挑了挑眉,抱著足球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她的臉微微紅了,看著桑漠寒說:“你彆離我那麼近?”

“為什麼?你那麼好聞,我喜歡靠近你,聞你身上的味道。”桑漠寒忽然嘴就甜了。

蘇顏顏更不適應了,擰著眉,“彆這樣,正常一點。”

“就要。”他湊在她耳邊,曖昧地說。

蘇顏顏耳根微透。

這家夥,開始變得不像樣了。

下午,又有人來送下午茶,樓下響起了議論聲。

“你們家桑先生跟我們大老板到底什麼關係呀?怎麼每天都來給我們送下午茶?”拿著咖啡蛋糕的同事,八卦地詢問江助。

江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大概是,追求的關係。”

“追求的關係?”全體員工露出要尖叫的表情,“桑先生在追我們老板?”

“對。”江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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