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珠一個人坐在後麵,還顯得有點多餘了。
“清越哥,你是單身嗎?”路上,付宴臣出聲問他。
“嗯,我目前獨身。”沈清越淡淡回答。
“你有打算找個人結婚嗎?我姐……”付宴臣上來就想推銷付明珠。
但付明珠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身子一傾就捂住了付宴臣的嘴,他唔唔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你做什麼?”沈清越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付明珠尷尬地說:“付宴廢話太多了,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不會,我還挺喜歡你弟的,性格真誠,率真。”沈清越回答,所以付宴臣以前才會被徐若晚那個綠茶騙。
以前,沈清越覺得他是傻,但現在,他覺得他是單純,人沒什麼城府,看不透綠茶的招數,才被騙得團團轉。
付宴臣聞言掰開了付明珠的手,笑著說:“是吧?我人不錯的。”
付明珠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兩互相欣賞,要不你兩處?
到了付家彆墅。
付明珠剛要下車,就聽沈清越說:“我明天過來。”
付明珠一頓,回頭看他,“你來做什麼?”
“不是替你母親看病麼?”沈清越問。
他答應了?
付明珠一想還挺好,就把情緒按捺回去,優雅從車上下來。
付宴臣跟在她身邊說:“姐,沈醫生答應替媽咪看病了?”
“嗯。”付明珠點點頭。
“你是怎麼說服他的啊?之前他不是一直不肯嗎?”付宴臣好奇追問。
付明珠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總不能說是睡服的吧?
輕咳一聲說:“就……聊天的時候說服他的。”
“那沈醫生人不錯的。”付宴臣對他表示了高度讚賞。
付明珠沒說什麼,回了房間,對著鏡子脫下了身上的裙子。
白皙的肌膚上開滿了粉粉的櫻花。
都是沈清越今晚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的,第一次就這麼激烈,不知道憐惜她一些,搞得她一晚上都腿軟,腰酸無力,剛才去醫院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忍耐,痛苦死了……
*
翌日。
晨曦落在窗台上。
管家趙姐推開了主臥的門。
付明珠已經起床了,著一襲亮白色荷葉套裙,坐在梳妝台前化妝。
長發低束在腦後,額頭飽滿,雙頰紅潤,眼睛澄淨……
大小姐其實是很漂亮的,高貴又典雅,但因她的身份,在很多男人眼裡都是個女強人的形象,因此敢追她的人,太少了。
趙姐有些惋惜,喊了一聲,“大小姐。”
“嗯?”付明珠轉過頭來,已經化好了口紅,紅唇微翹。
“太太昨晚又心臟不舒服了,半夜服了速效救心丸。”趙姐告訴她,半夜她母親不舒服。
“我知道了。”付明珠點頭,垂首,她母親這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當年也是因為雙親身體不好,付明珠獨自一人撐起偌大的付家走到今天。
她起身下樓,去到付母的房間裡。
付母靠坐在床邊,一臉倦容,想來是昨晚沒睡好。
付明珠在她身邊坐下,替她揉著腿,溫柔問:“媽,你昨晚又沒睡好?”
“嗯。”付母點頭,看向女兒的臉,憐惜浮上了心頭,“媽這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看來是活不久了,我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見到你和你弟弟結婚……”
付明珠沒有應。
雖然她覺得這年代不需要婚姻了,可老一代的人就是看不開,加上母親病重,付明珠並沒有說話氣她。
可她不應,付母就又有些急躁,起身握住付明珠的手臂,“明珠!你聽到媽的話了嗎?你今年28歲了,馬上就30了,媽不想你一直這樣蹉跎歲月……”
“那個叫沈靳南的,他到底想不想娶你?都好幾年了,還沒動靜……還是說,他隻是在利用你,拖著你,根本就不想娶你……”付母是見過沈靳南的,早期對他還挺滿意,可後來因他一直拖著付明珠不結婚,付母對他開始不滿了。
付明珠低眸,歎了一口氣:“媽,我跟他結束了。”
“你說什麼?”付母握緊了付明珠的手,“怎麼會忽然分開了?”
“我覺得他不喜歡我,我不想再跟他消耗下去了。”這件事,付明珠今早就是打算跟付母說的,所以也就不太緊張,挺平常心地說完了。
付母表情複雜,“可你今年都28歲了,現在跟他分開,你的婚姻大事怎麼辦?”
“又不是沒彆人了,難不成還要因為結婚非跟一個不愛的人走進婚姻裡?那婚後不幸福怎麼辦?”
付明珠的話把付母問住了。
她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外的趙姐說話了:“太太,大小姐,沈醫生過來了。”
兩人雙雙扭頭。
沈清越一襲白大褂,身材筆挺地站在臥室門口,身邊跟著一個小助理,手提醫藥箱。
他的氣質極好,隻是簡簡單單往那一站,就有一種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味道。
付母都看呆了,半晌才問:“這位是……”
“媽,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沈清越醫生。”付明珠剛也恍惚了一瞬,但及時回過神來了,回答。
“哦,就是那位著名的心肺專家沈清越。”付母在雜誌上看過他的照片,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好看這麼多,她忍不住誇獎道:“沈醫生真人比雜誌電視上還好看。”
“真人更立體。”沈清越微微一笑,從容不迫走進來,解開白大褂的袖扣問付明珠:“明珠,伯母之前的病曆呢?”
他喊明珠,付母挑了挑眉。
付明珠也是一臉尷尬的樣子。
他乾嘛當她媽的麵喊她名字?悄悄瞪了他一眼說:“我去拿。”
付明珠轉身走了出去。
趁她去拿的空檔,付母已經八卦上了,“沈醫生,你認識我們家明珠?”
“嗯,就是明珠拜托我來給您看病的。”沈清越溫和回答。
付母說:“之前一直想讓你給我看看,但沈醫生太忙了,我們投過去的郵件都沒人搭理。”
“那時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我肯定就回複了。”他嗓音低沉,說得很讓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