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清越認識還不到一周吧?
付明珠想了想問店員,“那定製這樣一套婚紗需要多久呢?”
“原本定製套婚紗需要1-2個月才能做出來,但是沈先生花了很多錢,所以設計師在三天內優先替他做出來了。”
三天?
付明珠眨了眨眼,都有些驚呆了。
後來店員又給她戴上了同款的碎鑽頭冠。
鏡子裡的付明珠,穿著柔美又璀璨的婚紗,整個人閃閃亮亮,像個珠光寶氣的女王。
從前,她都沒想象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美。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沈靳南經過婚紗店,付明珠指著櫥窗裡一套婚紗說:“以後結婚,我想買一套這種款式的。”
但沈靳南很冷淡地說:“等結婚再說吧。”
他總是喜歡用“等”,從來不願給她一個承諾,而沈清越,不需要她討要承諾,就什麼都送到她麵前了。
原來人啊,真的不要妄想去改變一個人,而是找一個,願意給的人。
她穿著婚紗一步步走出去。
沈清越站在不遠處,微微抬眸,目光定在穿婚紗的女人身上。
潔白裙身完美地貼合在她腰線上,點綴著碎碎星光,隨著走動間熠熠生輝。
領口大片羽毛堆疊在優美的肩膀上,脖頸修長,鎖骨性感,再配上一張不用怎麼精心打扮就很漂亮的臉,簡直讓人看呆了。
沈清越呆了幾秒,隨後玩起唇,眼尾笑得散漫又風流。
付明珠被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眸子說:“好看嗎?”
“好看。”沈清越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說出一句話,“就是性感了點。”
“性感嗎?”她轉頭看鏡子,“隻有肩頭露出來,挺端莊的呀。”
她覺得,婚紗不就是這個樣子麼?
沈清越站在她身後,兩人靠得近,在鏡子裡的視覺效果就像貼在一起一樣,他笑著說:“露肩頭就已經很性感了。”
“可我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婚紗了。”
“喜歡嗎?”他問,看著鏡子裡的她,前一秒還漫不經心,這一秒就變得有些認真的,眼眸如海洋般深邃。
付明珠莫名覺得他視線熱燙。
低下眸子,睫毛微微顫動,“還可以,挺好看的。”
“那我們就買這身了好嗎?”
“買?”付明珠覺得這話奇怪,抬眸看他,“店員不是說,這婚紗是之前訂的麼?你怎麼說買?”
看著她迷惑的大眼睛,沈清越笑了,眼尾輕輕挑起,“跟你開個玩笑。”
他熱熱的氣息,撲到了她了白皙無瑕的脖頸上。
付明珠莫名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沈醫生,好像在撩她……
就在付明珠恍惚的時候,沈清越拉過旁邊一條白色披肩裹在她肩上。
付明珠微愣,“做什麼?”
“天冷,還是加一條披肩好一點。”說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當然,也是太性感了,我不太想讓彆人看見。”
付明珠聞言,臉慢慢變熱了。
沈清越看著她臉上的薄紅,心裡微微觸動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在家裡就可以不披披肩。”
付明珠忽然很疑惑,挽住披肩說:“沈醫生,你看著不像那麼古板的人呀。”
“任何男人,都不願自己的女人太性感地出現在彆人麵前。”沈清越的嗓音變得危險起來。
付明珠側目,觸到他深邃的眼,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
自己的女人?
沈醫生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
從婚紗店離開,沈清越又帶她去逛了珠寶店,化妝品專櫃,讓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付明珠不是扭怩的性格,就不客氣了,在珠寶店裡掃蕩了一圈,消費上千萬,護膚品她也是看什麼喜歡就買,沈清越通通付款,並且耐心陪著她試,沒有一句怨言。
這兩樣東西買完後,已經天黑了,但沈清越仍堅持要去一個地方。
付明珠逛得有些腳酸了,揉了揉腿說:“能明天再去嗎?今天已經逛得很累了。”
“最近我們要結婚了,事情挺多的,最好是爭取今天多逛點。”
付明珠隻好不說話了,捶了捶酸痛的膝蓋跟著他。
但沈清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抬腳走進一間鞋子店裡,買了一雙運動款鞋子出來,蹲在她麵前說:“明珠,換上這雙鞋。”
付明珠低頭,她腳上是一雙7公分高跟鞋,從剛才她就覺得腳痛了,但一直沒有向她訴苦。
原來他已經發現了。
但付明珠不太好意思在他麵前承認,低聲道:“其實我還好。”
“你還好是你的事,但我會心疼,你陪我逛了那麼久,精神已經夠累了,我不舍得讓你的腳再受累。”
付明珠都愣住了。
明明買的都是給她的東西,他卻說,她陪他逛街很累……
可能是被他的話感動了,付明珠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將白嫩的腳從高跟鞋裡伸了出來。
她腳上還穿了一條透明絲襪,可能是今天走多了,絲襪破了一個小孔。
沈清越忍不住笑了,抬眸看她的臉說:“明珠,你絲襪破了。”
“……”付明珠的臉紅透了,嬌聲道:“忽略它。”
“是。”沈清越溫柔給付明珠穿好白色運動鞋,站起來誇了一句,“其實你穿運動鞋也挺好看的。”
“是呀,這鞋子好看!”付明珠動了動腳上的運動鞋,既舒服又好看,她笑著說:“以前很少穿運動鞋,沒想到還挺好看的。”
“以後可以經常穿。”沈清越道。
付明珠道:“男人不都喜歡女人穿高跟鞋嗎?說覺得性感,美麗……”
“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沈清越回眸看她一眼,眼神很認真,“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是對女人來說是美麗的刑具,你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保持漂亮,我希望你做你自己。”
付明珠心頭震顫了一下。
從前,她隻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打扮成他喜歡的樣子,讓他開心。
可沈清越說,他想讓她做她自己。
付明珠沉默了一會說:“可做我自己,我性格不太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