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已經疲憊不堪,她不想去求裴延寒,也不想林舒出事,她隻能接受梁安卉的提議,讓她出氣到滿意。
宋相思離開辦公室時,神色幽暗一片。
林舒過來問她,“你進去裡麵乾什麼了?怎麼跟她說了那麼久?”
宋相思看了林舒一眼,拉她到一邊說:“林舒,梁安卉不是一個好老板,有機會的話,多去見一些投資人。”
以梁安卉小肚雞腸的性子,宋相思斷定她不是一個好老板。
這人心胸太小了,跟著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憋屈。
林舒當然也是明白了,偷偷告訴宋相思,“有的,我最近在接觸,有認識一個不錯的。”
“是誰?”宋相思低聲問。
林舒小聲道:“付宴臣。”
宋相思轉眸問他:“付家珠寶那個二少爺?”
“對,前些天接觸到他的,要是他肯入駐我們公司,足以跟梁安卉抗衡。”如果付家珠寶進來了,公司就是三國鼎立,就不是梁安卉一個人說了算了,到時候林舒站在付宴臣那邊,就可以剝奪梁安卉手裡的實權。
這個消息倒是讓宋相思安慰了不少,她情緒好了一些,“付家珠寶倒是挺好的,但他有意向入駐嗎?”
“暫時沒有,我在說服他中。”林舒撇撇嘴,“不過能接觸到就算不錯了,說不定談著談著,他就同意了。”
“這事你要小心點,最好是對誰都彆說。”宋相思提醒林舒,她怕梁安卉知道了,會去破壞林舒做的這件事。
林舒說:“我知道,我也不傻。”
宋相思欣慰地笑了,林舒又問:“相思,你昨天沒事吧?我看那個女人從入駐公司就一直找你,感覺她好像在針對你似的。”
“這不是感覺,是事實。”宋相思沒瞞著她。
林舒懵了一瞬,立刻就想去找梁安卉理論,“是這樣的嗎?那我去找她談談,讓她以後彆有事沒事使喚你。”
“你彆去。”宋相思拉住了林舒,“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跟裴延寒在一起過呢?她看我不順眼也正常,讓她出出氣吧,這樣她就不會恨我了。”
宋相思沒說梁安卉威脅她那些話。
林舒雖然是公司的創始人,可她現在得罪不起梁安卉,這要是鬨翻了,梁安卉揮一揮手,林舒的公司不僅要灰飛煙滅,還會背上一大堆債務,宋相思怕的,就是林舒多年心血毀於一旦,還背上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債務。
她可不想好朋友的人生毀在自己手裡。
但是梁安卉人品不行,這事宋相思一定要讓林舒知道。
林舒也是這麼看的,哼了一聲說:“你隻是跟裴總談過戀愛,又不是當小三勾搭他,梁安卉有什麼資格討厭你啊?”
“前任跟現任就是這樣一種關係,咱也沒辦法避免,好了林小姐,咱們去工作吧,寫出好的方案,爭取早日拿下付二少爺才是我們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宋相思拉林舒回去工作。
林舒無奈地說:“我這個老板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宋相思笑笑,“不窩囊,咱們利用她的錢為我們賺錢,融到投資踢她出去就是了!”
這不止是林舒的美好願景,也是宋相思的,如果得到了付宴臣的融資,那麼她同樣不受梁安卉的威脅了。
“這是個務實的好主意。”林舒讚同點點頭,又問:“對了,陸南川那小子呢?好久沒見到他了。”
他們三是非常好的朋友。
宋相思說:“被他老爹送美洲進修去了。”
陸南川目前在美洲進修,為期三個月,現在是第二個月了,大概下個月就能回來了。
其實陸南川家也很有錢,但他現在還沒畢業,沒進入家族集團,屬於含著金湯匙什麼都不懂的無憂無慮的公子哥。
*
此後,宋相思跟在梁安卉身邊做事。
梁安卉每天都讓她乾跑腿的活,不是讓她去取禮服,就是拿首飾,幫她買吃的。
而她會的本事,梁安卉通通沒讓她用。
其實,宋相思外語很好,寫文案一絕,並且很有談判能力。
但梁安卉說:“相思,你以前是給延寒當秘書的,想必你照顧人的能力不錯,要不,你也來當我的秘書吧。”
說是當梁安卉的秘書,其實就是個打雜的,因為她上麵還有一個方秘書,但凡談判開會什麼的,梁安卉叫的都是方秘書。
宋相思跟在她身邊,純粹就是個小保姆。
這天,梁安卉家要宴請裴延寒,說是傭人不夠,讓宋相思過去幫忙端茶倒水。
梁安卉是這麼說的,“相思,今晚我家要跟延寒商量我們訂婚的事情,家裡傭人不夠,你過來幫忙吧。”
宋相思遞給她禮服的手一頓。
所以她今天去取的禮服,是宋相思的訂婚晚禮服麼?還是這些首飾,都是梁安卉那天要穿的?
見到她的視線落在那些衣服首飾上,梁安卉看懂了,笑盈盈地說:“你還不知道吧?我跟延寒要訂婚了。”
宋相思沒說話。
自那晚後,裴延寒沒再找過她了。
他原本就是涼薄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歡他後,自然不會再糾纏了。
“這些衣服首飾都是我跟延寒訂婚那天要穿的,相思,你覺得漂亮嗎?”梁安卉故意問宋相思。
宋相思看了一眼,讚道:“璀璨華麗,非常的漂亮。”
“希望那天,你也能到場。”梁安卉燦爛一笑。
宋相思的心在滴血。
她告訴自己不要難過,可三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雖然她在努力的釋懷,忘記,可總需要時間的……
晚上,宋相思就到了梁家去幫忙。
梁母見到她,皺了皺眉,“安卉,你帶一個這麼漂亮的秘書過來做什麼?”
梁安卉扭頭,宋相思隻是穿著一套簡單的襯衣長裙,看著就特彆的紮眼好看,可能是她太白了,站在人群裡瑩瑩發著光。
梁安卉默默咬住了唇,低聲告訴目前,“媽咪,她就是宋相思。”
梁母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視線在宋相思身上打量著,哼了一聲,“也不怎麼樣麼。”
宋相思站在一邊,就當自己是個木頭人,似乎聽不懂人話,沒任何反應。
梁安卉見了,有些糟心。
這個女人就有這個本事,她把她調到身邊來,是想折磨她,羞辱她。
誰知道她安之若素,無論她叫宋相思去乾什麼活,她都像職責所在,認認真真去完成了,這使得梁安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