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拿起盒子走去次臥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她在裡頭講電話,他停住了動作,站在門口傾聽。
“星語,生日宴那天晚上,你沒事吧?”聽到她沉默,裴延遇問她。
“沒事呢。”
“我聽說你又回樾園住了,你們這是……和好了?”
葉星語沉默了一會,“沒有呢,是我欠了封薄言一筆錢,他讓我在這邊做工償還他的債務。”
“那就好。”裴延遇像是鬆了一口氣,“主要是你們倆離婚這事,離了你爸爸可以出來了,所以你還是……”
說到爸爸,她的眸子晃了晃,低聲道:“放心,這段婚姻我不會再回頭了。”
還有半個月,爸爸就能出來了,葉星語不能回頭。
如果爸爸出來後,封薄言還願意來找她,那她想,她願意為這段感情再奮鬥一下。
可前提是,封薄言不要恨爸爸。
封薄言真的很恨封家人,她有種預感,絕對不止二叔這件事。
興許封薄言和爸爸之間還存在著更深層一點的恩怨。
兩年前,爸爸終於將她送上了封薄言的床,可跟封薄言談完話的爸爸,臉色卻蒼白如紙,一點也沒有為做成這件事感到安心。
當時爸爸憐惜地看著她,隻歎息地說了一句話,“但願你不要愛他太深。”
她想爸爸和封薄言之間,一定還有著什麼問題……
封薄言在門口聽到她的話,雙目變得涼涼的。
他還以為,她應該沒有要離婚的念頭了,沒想到還是這個結果。
暗夜裡,他輕輕歎息了一聲,拿著禮物離開了。
翌日。
封華集團。
封薄言一整天的情緒都不太好,高層會議上,氣氛僵硬到了極點。
他臉上透出的陰寒,讓人不寒而栗。
所有高管正襟危坐,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
會議結束後,幾個高管喊住了許牧,“許特助,封總這是怎麼了?是對我們提出的新年方案不滿意麼?”
“封總剛才的臉色好可怕啊!”
一群人七八嘴巴,抓著許牧問封總到底怎麼了。
許牧一臉無奈,總不能說封總心情不好是因為跟太太鬨彆扭了吧?
他隻能說:“大家不必擔心,封總對大家的方案很滿意,他可能就是昨天沒休息好,今天情緒有點低氣壓。”
許牧安撫好眾人,抬腳走去了總裁辦公室。
沈清越今天過來了,正彎著腰在前台調戲秘書小姐,秘書小姐被他說得臉紅紅的。
“沈醫生今天怎麼過來了?”許牧問沈清越。
“哦,來送老爺子的體檢報告,他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看著心情那麼差的樣子?”
“跟太太鬨彆扭了。”許牧小聲提醒。
“許牧,你沒事做了嗎?”辦公室內傳出封薄言冷沉的聲音。
許牧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沈清越挑了挑眉,走進辦公室去。
封薄言問他:“老爺子的報告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老爺子除了血壓血糖高一點,其他一切都正常,他這個年紀身體這樣算不錯了。”沈清越坐在他對麵,雙手交疊在桌上,對他說:“跟你說個事,最近伯母不是入院做檢查麼,謝青岑天天在跟前忙上忙下的,一副孝順好媳婦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