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冷哼了一聲,“那我不管,反正那塊佛牌你去給我拿回來。”
葉星語搖頭不肯。
都送回去了,她怎麼好意思再拿回來?
可她不同意,封薄言就折騰她。
葉星語雙手緊緊抓著被子,鼻尖都冒出了熱汗,最後,她隻能委屈地答應,“知道了,你鬆開我!”
“你最好說到做到,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封薄言說完,放開她下地穿上黑襯衣。
葉星語氣得砸床。
封薄言冷冷看過來,那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葉星語敢怒不敢言,嘀咕了一聲,“討厭死了……”
“你說什麼?”封薄言瞪過來,眼睛似還帶著熱度,看得她頭皮發麻。
她不敢造次了,改口道:“你不是要去上班嗎?再見。”
“今天不去公司。”封薄言忽然回了一句。
葉星語沒回答。
他便沒說了,披上外套從臥室裡走出去,穿戴整齊的男人俊美儒雅,風度翩翩。
雲姨站在外麵,好像聽到了屋裡的動靜,整個人戰戰兢兢。
封薄言沒有被撞破私事的尷尬,雲淡風輕吩咐,“今天讓她在家帶著,哪也不許去。”
“是。”雲姨不敢不從。
封薄言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她屁股腫了,等下拿點消炎的藥膏給她擦。”
“是!”雲姨再次應下。
等封薄言出發去醫院陪霍雲珠體檢,雲姨才趕緊拿著藥跑進臥室見葉星語。
骨骼纖細的女孩趴在床上,頭蒙在枕頭上哭泣。
她太委屈了,哭得抽抽搭搭的。
雲姨心疼壞了,走過去掀開了葉星語的長發,“太太,你彆太難過了,先生去醫院陪夫人體檢了,我給你上藥。”
葉星語聽到這句話,抬起紅通通的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雲姨,“婆婆今天體檢麼?”
“嗯。”雲姨點點頭,“聽人說好像情況不太樂觀,如果體檢出來有問題,就要動手術了。”
葉星語愣住了。
沒想到婆婆走到這一步了。
“是沒多久可以活了嗎?”葉星語想了想,問道。
“還不知道呢,說是前幾天吐血了,她瞞著先生不肯說,但是她那邊的傭人我認識,偷偷在手機上告訴我了,夫人今天要做好幾個大檢查,要是出來沒事,就沒問題,可要是……”雲姨不敢說下去。
如果情況不樂觀,那就是大事了。
葉星語沉默了下來。
沒想到婆婆都到這個地步了,其實這兩年,婆婆對她也沒那麼糟糕,除了催生一事,平時還會給她買包包首飾。
是她一直懷不上,婆婆後來才失望的。
可能是生了大病,所以對抱孫有了執念,就想在死前見到封薄言的孩子。
葉星語忽然不生氣了。
婆婆最近這樣,她不該那麼任性跟封薄言吵架,應該讓他舒心一點,至少讓他陪婆婆做完這幾天的大檢查。
就算要離婚,也彆再這幾天寒了他的心。
因為,她並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