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容越白把粥遞給葉星語,“是你員工偷走了你的設計稿?”
葉星語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一問就知道了。”容越白坐在椅子上,手長腳長的,看著很帥氣。
葉星語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
那她的名聲,是不是臭了?
她不說話,容越白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悲觀,隻要找到陳安安,或者知道是誰害你,興許就可以洗脫汙名了。”
“你說得真簡單,陳安安出國了,哪有那麼好找?”葉星語臉色疲憊,裴延遇本來說要替她找人,可現在抄襲被做實了,他估計自身難保,應該沒精力幫她了。
容越白挑了下眉,“我可以幫你找她。”
“你幫我找?”
“嗯。”
葉星語看向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之前不是對不起你麼?想跟你道個歉。”容越白開口。
葉星語過分詫異,“容越白,我現在已經很慘了,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你彆戲弄我。”
她根本不相信容越白。
總覺得容越白就是在戲弄她,故意給她希望,然後再抽走她的希望,讓她再次跌落深淵。
容越白皺了皺眉,“怎麼好像在你眼裡,我是個敗類?”
“差不多。”葉星語對他確實沒什麼好印象。
容越白一臉無奈,“那你就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這次我是不是有誠意。”
封薄言推開病房門時,就聽到了容越白這句話。
給他個機會證明?
證明什麼?
前陣子他還對葉星語冷眉豎眼的,最近就變得這麼討好了,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
封薄言想到這,臉冷了冷。
葉星語聽見開門聲,望了過去。
封薄言穿著一襲肅黑西裝,站在門外麵無表情看著他們。
“三哥?”容越白驚訝,“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妻子生病了,我不該來看看?”封薄言看他一眼,臉色森寒。
妻子?
容越白說:“你們倆不是已經離婚了麼?”
“還沒離。”他走到床前,葉星語低頭在喝粥,臉色白白的,沒有說話。
他視線轉到她手背上,紮著一根輸液針,正在輸第二瓶液。
他沒說什麼,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點燙。
他手落在她額頭上,她有點愣,“乾嘛?”
那天他們已經說開了,現在,他們應該算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隻差冷靜期結束去領離婚證了。
“要輸兩瓶液?”封薄言坐下來問她。
“嗯。”葉星語不知道說什麼,拿開他的手繼續喝粥。
封薄言見她動作抗拒,臉色有點不好看,忽然拿走了她的粥。
葉星語微愣,抬眸看他,“做什麼?”
“隻吃粥哪有什麼營養?”封薄言轉頭喊道:“許牧。”
許牧拎著一個幾層飯盒走過來,裡頭是幾樣清淡小菜,都是葉星語愛吃的,“太太,這是先生讓雲芝館做的菜,都是您平時愛吃的。”
葉星語很疑惑,為什麼他知道她愛吃的每樣東西?
她明明沒有全部告訴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