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先生,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這個家夥像條泥鰍一樣東躲西藏的。”
封薄言寒著臉,“將他的手腳全部打斷,交給警察,再派人到監獄裡……”
他話沒說完,但許牧聽懂了。
先生的意思是,先讓他判罪,然後到牢裡去處理了他。
這確實是最好的做法,牢裡的死刑犯多得很,讓他們再殺一個人又何妨?意外又安全。
“是!”許牧應下。
沈清越過來給葉星語換藥。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沈清越塗著藥問她。
葉星語輕聲說:“就是頭暈。”
“正常的,如果疼的話,就吃點止疼藥,這次算幸運的了,隻是頭部受了傷,骨頭沒事,住幾天院,多補充點營養就好了。”
“嗯。”葉星語虛弱應了一句,又問:“沈醫生,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三天兩夜了。”沈清越說:“你昏迷這段期間,都是三哥在照顧你,他兩三天沒睡了,等下他回來了,你讓他去睡會,我們叫他他不聽。”
“他不聽嗎?”葉星語怎麼覺得不太可能?
封薄言哪有那麼重視她?
沈清越說:“是啊,你昏迷這幾天,你都不知道他脾氣多大,我們醫護人員都不敢來這個病房了,哪個人不小心碰到你,能被他的眼神嚇死。”
葉星語完全想象不出那是怎麼樣的表情。
是憤怒的?
還是狠厲的?
但總之,她感動了。
兩人聊了一會,封薄言回來了,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
封薄言看了沈清越一眼,那眼神,莫名的冷淡。
沈清越覺得他應該是醋了,笑著喊了一句,“三哥,你來了。”
“嗯。”封薄言波瀾不驚坐下,眼底的紅血絲很明顯。
葉星語看了一眼,對他說:“你去睡一會。”
“趕我走?”封薄言看著她。
“不是。”葉星語搖搖頭,大眼睛裡漾著溫柔,“是你看起來太憔悴了,頭發亂糟糟的,去休息一下,收拾下自己。”
說到他的外形,他才記起自己已經三天沒刮胡子了,下頜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所以他就回去了,回去前吩咐她好好休息。
葉星語仍舊在輸液,睡多了,睡不著,想找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手機被摔壞了。
她無聊地看著屋頂。
沒一會,有人推開了病房門,竟然是蘇顏顏。
葉星語眼睛一亮,“顏顏,你怎麼來了?”
“封薄言打電話告訴我的,說你已經醒了,在醫院肯定無聊,讓我過來陪你。”蘇顏顏拎著果籃走過來,“你傷哪了?讓我看看。”
她觸碰了一下葉星語腦袋上的紗布。
葉星語搖搖頭說:“就是撞傷了腦袋,有點腦震蕩。”
“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手腳淤青了一些,在輸液消炎呢。”她指了指頭頂的輸液瓶。
“你這次是怎麼回事?那天下大雨,我給你打電話,一開始你還有回答,忽然就傳來砰一聲,然後就沒聲音了。”蘇顏顏還不清楚這件事,她告訴了顧沉,後來顧沉說他通知了封薄言,封薄言又給他打平安電話,讓他轉告蘇顏顏葉星語沒事了,在醫院裡,等醒過來會通知她的。
葉星語把前因後果跟她說了。
蘇顏顏氣憤地說:“這個沈城有毛病啊?他自己有歹心被人發現就找你報仇?你又沒對他做什麼,真是個神經病!”
葉星語點點頭,“所以內心黑暗的人,思想也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