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神情冷一冷,嗓音冷到了極點,“你到底在鬨什麼?你說不讓買那件珠寶,最後沒有買。你不吃飯,我們也都一起回來了,都沒有吃飯,好好哄你,你也不聽,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星語抿著唇沒說話。
她心裡不高興,可她說不出來什麼。
這件事從封薄言嘴裡說出來,好像他們都讓著她,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鬨的人。
是的,表麵看起來是這樣,徐若晚講話楚楚可憐,而她脾氣不好,就像個無理取鬨的潑婦。
她就算質問也質問不出什麼,剛才徐若晚已經說了,是她自己心生嫉妒懷疑他們,還說“哥哥很喜歡嫂子”,反成了她小心眼冤枉他們了。
最後她隻能說:“是我脾氣不好行了吧?放手,我要洗澡睡覺了。”
“我們談一談。”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葉星語麵無表情。
封薄言目光變得幽深。
葉星語道:“難道隻準許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見人,就不允許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呆一會麼?”
封薄言的俊臉盯了她一會,終於,慢慢收回了手。
房門在麵前關上。
他狹長的眼充滿幽暗。
葉星語靠在門後,心情說不出的茫然失落。
這一晚,葉星語睡得並不好。
第二天一早,葉星語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以為是雲姨,睡顏惺忪地走出開門,結果是徐若晚,她端著一碗麵,“嫂子。”
葉星語瞬間清醒,腦子裡飛過幾個大字。
陰魂不散!
這就是住得近的壞處!
“嫂子,昨晚的事情對不起。”徐若晚很是愧疚地開口,“我內心很愧疚,給你做了碗麵,希望你不要怪我。”
葉星語看了眼她手裡的麵,做得很好。
看來徐若晚廚藝不錯,不過隨便在他們家使用廚房,真的有點過界了。
“你沒事不要來我們家。”葉星語麵容寡淡,直接要求。
聞言,徐若晚就像要哭了,“嫂子,我的存在真的讓你那麼討厭嗎?”
她楚楚可憐的做派,比謝青岑還討厭。
謝青岑起碼是大家閨秀樣,永遠一副“我不生氣”“我不嫉妒”的得體模樣。
而徐若晚,是典型的“弱者婊”一說話就是自責。
她稍微言辭再重一點,她就開始哭,開始難受自責,搞得她好像才是惡人。
葉星語麵無表情。
徐若晚接著解釋道:“嫂子,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我跟哥哥沒有血緣,所以你有點擔心是正常的,可是我們真的沒有什麼,我爸爸過世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哥哥了,如果連哥哥都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想活了。”
葉星語皺了皺眉。
徐若晚說:“嫂子,你讓我遠離哥哥,我做不到,因為我心裡真的很崇拜敬重哥哥,倒是嫂子,不能這樣的,哥哥身邊有幾個朋友親戚都是正常的,嫂子要是個個吃醋,把哥哥身邊的朋友親人都趕跑了,這難道不是占有欲和無理取鬨麼?”
徐若晚的嘴裡,葉星語好像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女人。
好像是一個不允許自己男人有任何朋友的控製型女人。
她轉過頭,冷冷看著徐若晚。
徐若晚還在說:“哥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嫂子跟哥哥結婚了,我希望嫂子對哥哥也好一點,昨晚造成了你們的誤會,所以我一晚上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給哥哥和嫂子做早餐,希望能得到嫂子的諒解……”
葉星語感覺耳邊有一隻蒼蠅在飛來飛去,一直“嗡嗡嗡”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