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晚被迫抬頭看封薄言。
她眼裡都是淚水,楚楚可憐道:“伯父生前對我很好,就算是為了他,我也要全力以赴,還有,我不想看到你再痛苦了,哥哥,你重新找一個女人吧,找個身家清白的女人,有很多人愛你,也值得你愛,你不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你說的是你自己麼?”封薄言冷笑。
徐若晚顫了顫,眼睛裡的愛意浮現出來,溫柔又癡戀,“是的,哥哥,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以後,我會當個好妻子……”
她的手,慢慢爬上封薄言的臉。
可封薄言厭惡地甩開了,冷冰冰地說:“我從沒喜歡過你,也永遠不會喜歡你。”
徐若晚一震,眼眸變得悲傷和哀愁。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俊美的男人走進來,看到徐若晚被封薄言拎著,臉色變了變,衝過來質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若晚……”
“宴臣,我好痛……”徐若晚看見付宴臣,柔弱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的救兵終於來了。
“你聽見沒有?若晚說她好痛,她是我的女人,你快放開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付宴臣麵色陰沉。
“宴臣,你彆對他這麼凶,他是我哥哥。”徐若晚解釋道。
付宴臣愣了愣,有些不理解,“這是你哥哥,那他為什麼揪著你的衣服?有這樣對待妹妹的哥哥麼?”
他眼神犀利,看著封薄言。
封薄言這才鬆了手,徐若晚落入付宴臣懷裡,他細心地給她檢查了一下,“若晚,你沒事吧?”
徐若晚搖搖頭,呆在付宴臣懷裡,看向封薄言說:“哥哥,宴臣是我在美洲認識的男人,我是和他一起回來的。他很好,我們打算在一起了,從今以後,我不用哥哥管我了,以後,宴臣會管我的。”
她的意思是,從今以後她在哪裡,都跟封薄言無關了,她是付宴臣的人,付宴臣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付宴臣愣了愣,驚喜地看著徐若晚,“若晚,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嗯。”徐若晚靠在付宴臣懷裡,虛弱地說:“宴臣,我好痛啊,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好。”付宴臣聞言,立刻將徐若晚打橫抱了起來,抬腳離開了。
*
葉星語做了個噩夢。
夢裡,爸爸從樓梯滾了下來,她心口一陣窒息,淒厲喊道:“爸!”
她從睡眠中醒了過來,冷汗淋漓。
一雙手將她擁入溫暖的懷中。
她喘了幾口氣,像是回過反應來了,出聲問他:“我爸呢?”
“他現在在特護病房裡。”
葉星語聞言就要下床,可沒注意到手在輸液,一扯,輸液針脫落,鮮紅的血液倒流進瓶子裡。
葉星語管都沒管,茫茫然就往外跑。
封薄言追出去扶著她,“你剛睡醒,身體虛,走慢點。”
“我要去見我爸。”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去看看爸爸,確認爸爸的安全。
可等她見到爸爸的時候,她便流眼淚了。
爸爸躺在特殊病房裡,全身插滿了醫療管子,醫生說,他大腦梗死,現在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