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成長了很多,每天都有好好吃飯,麵對欺負她的人都是往死裡打的。
聽說,裴延遇的人給她帶來了畫稿和資料,她時常在裡頭畫稿。
後來,封薄言讓人給她調了個監獄洗衣房的輕鬆工作,讓她能每天呆在那裡安靜地畫稿。
聽到她好好生活著,他很欣慰,至少不是了無生趣。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葉星語恬靜的臉上是淺淺的笑意,但眼神是沒有溫度的。
“我隻是在關心你……”他的喉嚨像哽著棉花一樣,像有很多話要說,又無從說起。
葉星語勾唇,“我乾嘛要你的關心?”
說完,她就想走。
“星語。”封薄言語氣變重,追過來。
她撩了撩耳邊的長發,“封先生,我跟你沒那麼熟,彆跟著我。”
走到路邊,一輛車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又是裴延遇那張欠扁的俊臉,他推開車門對葉星語說:“星語,我過來接你。”
葉星語笑了笑,就要上車,封薄言再次拉住她的手,英俊的麵容像一尊毫無生息的雕像,“彆跟他走。”
“你誰啊?”葉星語諷刺一笑,毫不客氣地說:“我跟你不熟,彆像個舔狗一樣一直纏著我,挺讓人惡心的。”
言罷她上了車。
再看封薄言,他眼底浮出了冰霧。
已經很多年沒在他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了,森冷的冰霧彌漫在眼珠上,看著危險可怖極了。
葉星語覺得很痛快,對裴延遇說:“裴大哥,我們走吧。”
車啟動,將封薄言雕塑般的身影甩在後頭。
裴延遇開了一會車,忽然開口,“晚上怎麼來徐若晚的宴會了?”
他是聽到秘書說,才不放心過來看看的,結果到了就看見封薄言在門口纏著葉星語說話。
她淺淺地笑,“因為我要報仇啊。”
裴延遇握方向盤的手微頓,側目看她一眼,“報仇?”
“嗯。”葉星語沒瞞著他,嗓音慵懶,“她把我爸害成那樣,我不會讓她逍遙法外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看到裴延遇眼底凝聚起來的擔憂,葉星語說:“裴大哥,你放心,我經曆了那麼多事,又坐過了牢,現在,我不會再讓自己置身於險地中了。”
“單靠你自己,報不了仇的,她身邊有付宴臣,付宴臣很喜歡她,家世極好,又是家中的獨子,加上他父母也很喜歡徐若晚,還有封薄言,如果封薄言也保護她,要對付這兩個人,對你來說太難了。”裴延遇的聲音有點低沉。
“我知道。”葉星語看著外麵,翹長的睫毛下是泠泠寒霜,“徐若晚將我們害成這樣,現在就想去幸福,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因為嫉妒她,就可以不斷地迫害她,然後因為得不到封薄言的愛,轉頭就投入付宴臣的懷抱,就想去幸福?
葉星語絕不允許。
她輕輕啟唇,嘲弄道:“有人愛她,我就讓她無人可愛,有人護她,我就讓她無人可護,我要讓她眾叛親離,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