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換衣服，馬上過來了，你也去換，進ICU要穿防護服。”
葉星語明白，跟著封薄言去換衣服。
封薄言忽然牽住她的手，暖暖的大掌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她一震，他說：“手這麼冷，很擔心？”
葉星語沒說話，她不想去回應他的關心。
封薄言似乎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淡淡道：“隻是會診，你不用太擔心。”
葉星語仍舊沉默。
封薄言帶她去了更衣區，護士送來兩套綠色防護服，封薄言伸手，脫下她的外套。
葉星語睫毛一顫，終於開口，“做什麼？”
“我給你穿防護服。”
“我自己來吧。”葉星語自己抖開了防護服。
封薄言說：“後麵的帶子你綁不到，得我幫你。”
葉星語抿了抿唇，他又說：“彆浪費時間了，專家馬上就來了。”
葉星語隻好轉過來，纖薄的背對著他。
封薄言笑了笑，長指一伸，將兩條帶子纏在一塊，打了一個結。
等她穿好了，他低眸注視著她說：“你也幫我綁一下。”
葉星語被他看得不自在，轉身走到他背後，快速將兩條帶子綁住了，隨後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腳被地上的袋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摔在他身上。
封薄言及時扶住了她，笑得有些愉悅，“小心點。”
葉星語擰眉，像是覺得自己愚蠢，往後退了一些，“抱歉。”
“沒關係，我挺喜歡的。”他笑。
葉星語無語，看了他一眼，他微勾著唇，看起來很迷人。
很少見到他情緒這麼外露的。
葉星語有些詫異，他已經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小手，“專家估計已經來了，我們過去吧。”
葉星語愣愣的，一時忘了掙開。
兩人走回ICU。
一群專家已經在裡頭會診了，葉星語看過去，裡麵有六七個人，專家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旁邊帶著一個頂漂亮的女醫生。
漂亮女醫生看到封薄言來了，轉過眸，視線落在他身上，就看到他牽著一個女人的手。
那個女人很纖細，穿著防護服，口罩，眼睛很漂亮。
女醫生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隨後，她又觸到封薄言的視線，對他點了點頭。
封薄言也衝她點頭。
葉星語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她的心都在爸爸身上，隔著玻璃窗，靜靜望著他。
專家正在跟葉世華做全身檢查，是脫了衣服的，葉星語不能進去，得等過了這個環節，她才可以進去探視。
葉星語隔著玻璃，看到葉世華的身體被醫療器材擋住，她垂著眸子不忍心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薄言捏了捏她的手，“已經檢查完了，可以進去看了。”
葉星語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全程都握著手。
“謝謝。”她有些不自在，要收回自己的手。
但是封薄言把她的手握緊了，“你有點心不在焉，還是我牽著你吧，免得再摔倒。”
他不肯鬆開，葉星語隻好由著他，兩人一起走進ICU裡。
專家檢查完身體，正在看醫學報告。
沈清越也在其中，但他是外科醫生，隻是過來旁聽的，神經科不是他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