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已經先一步摟住她抱在懷裡，兩人推搡著走進房內，葉星語被他牢牢抱著，一直在用力推他，“混蛋，你騙我，放手。”
“這說明，你還是在乎我。”
葉星語被他試出來了，她剛才聽到他驚叫，就還是出來看他了。
封薄言很高興，抱著她就上了床，拉過枕頭墊在她腦袋上，“睡覺了。”
“你放開我！”
葉星語被他摟得太緊，快不能呼吸了，抬起腳要踹他，被他拉住，按在他結實的腰上。
她一驚，就感覺他靠近了一些，身子牢牢貼住她，再無縫隙。
“封薄言，你乾什麼？”葉星語呼吸都繃住了，這個混蛋，又要強迫她麼？
可封薄言閉著眼睛，輕輕道：“彆折騰了，我隻是讓你睡覺。”
誰家是這麼睡覺的？
兩人貼在一起，這般威脅，她怎麼睡？
“我不要，你放開我！”葉星語咬著牙推他，身子也扭來扭去。
封薄言呼吸微沉，一掌打在她翹臀上，“彆再鬨了，否則彆怪我獸性大發。”
他的聲音啞得讓人害怕。
葉星語不敢鬨了，委屈地瞪著他。
但他確實沒再做什麼了，抱著她，像是真的困極了，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但葉星語顯然睡不著，她被他抱得死緊，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心臟也砰砰砰直跳。
主要是她還被貼著，危險還沒接觸，她怎麼能放心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薄言放開了她，下巴就靠著她的頭頂上。
葉星語得到了自由，紊亂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抬眸，看他一眼，他早就睡了，但眉心緊緊皺著，就算在夢裡，他也很難得到安寧。
從以前就是這樣。
過去，葉星語無數次在深夜裡偷偷看他睡覺。
他總是眉心微皺，透著股煩躁和疲倦，又很淺眠，輕輕一碰他就會醒來。
以前，葉星語總想他到底在憂思什麼。
後來葉星語知道了，他在憂思他爸爸的事情，隻是不知那時候他看著仇人的女人就睡在身邊，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大概是像她現在這樣吧？
心情特彆複雜，明知道不能去靠近，又……難以掩藏自己的內心？
就在她惆悵的時候，封薄言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睡吧。”
他又摟住了她。
暖暖的體溫熨燙過來。
葉星語還想掙紮，可看到他麵上的疲倦，又不舍得了。
他是真的累了。
她沒在掙紮，被男人攬在懷裡，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很多複雜惆悵的情緒暫時被放在了一邊。
不想去想了，那些痛苦複雜的事情，不想想了……
*
原以為會睡不著的。
沒想到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葉星語醒來的時候，浴室裡有水聲，她猜想，應該是封薄言在裡麵洗澡。
手機響了，葉星語摸過來接起，“喂。”
“星語，我到你家門口了，來給我開門。”付明珠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葉星語驚了一下，“明珠姐，你知道我家住在第幾層嗎？”
“知道啊，你住在23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