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珠跟霍靈宣推開治療室的門。
封薄言剛剛縫完針,聽到開門聲立刻望了過去,見不是葉星語,目光微微一沉,“你們怎麼來了?”
“姨媽聽說你住院了,急得非要過來看你。”霍靈宣輕聲回答。
封薄言蹙眉,冷眸看著霍靈宣,“我媽怎麼知道我住院了?是你派人盯著我?還是葉星語?”
“不是靈宣,是我派人盯著的,我怕那個女人又纏著你,特意派了人去盯著她!”霍雲珠埋怨地說:“沒想到你還真去了,我讓你今晚留在深城灣,你怎麼又往外跑?你是不是不氣死我不高興?”
原本她都睡下了。
誰知道半夜霍靈宣來敲門,說盯著葉星語那邊的人說,封薄言去找了葉星語,還受了傷去了醫院。
霍雲珠嚇得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又氣又怒。
她安排了那碗湯,本來是想成全霍靈宣,沒想到封薄言竟然跑了。
封薄言躺在病床上,想到了什麼,忽然爬起來往外走。
沈清越正在弄破傷風的針,看見他走了,喊道:“三哥,你身上打了麻藥,不能隨便亂跑的,傷口剛縫好,還要打破傷風針呢。”
封薄言充耳不聞,很快走出了治療室。
長長的走廊上,已經沒了葉星語的身影。
霍雲珠跟霍靈宣不放心,已經追了出來,“薄言,你身上打了麻藥,不能亂跑,免得等下摔了。”
封薄言的俊臉沉下來,扭頭問霍雲珠,“是你將星語趕走的?”
“她是個妖孽,我不趕走她,難道還留著她在這裡害你嗎?你就想想,你跟她在一起,都出多少起意外了……”
“誰跟你說她是個妖孽?”
封薄言打斷了霍雲珠的話,目光冷冷落在霍靈宣身上,“霍靈宣說的?還是大姨說的?”
這兩個女人,拚命攪事,都有自己的私欲。
“不是她們,是靈山寺的方丈說的。”霍雲珠覺得封薄言冤枉了霍靈宣,覺得她有些可憐,將她拉到了身後說:“靈宣隻是在我身邊陪著我,她什麼都沒做,你不要總是冤枉她,欺負她,最近她在我身邊照顧我,已經很累了。”
“姨媽,我沒事。”霍靈宣扶著霍雲珠,眼眶紅紅的,那樣子,我見猶憐。
偏偏封薄言眼裡一絲憐惜都沒有,陰著臉冷聲道:“靈山寺的方丈說的是麼?許牧,你去將他找過來。”
“是!”許牧得令就要離開。
霍雲珠的臉色變了變,拉住許牧說:“薄言,你要乾什麼?人家方丈是得道高人,你要將他抓過來做什麼?”
封薄言看了霍靈宣一眼,淡淡道:“我要見一見這位高人,聽聽他是怎麼說星語是個妖孽的。”
霍靈宣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身體莫名一寒。
霍雲珠覺得,他就是對霍靈宣有偏見,什麼都覺得是她在耍心眼。
她抓住封薄言的手說:“你這樣大半夜把人請過來算什麼意思?是誠心的嗎?還是說,就是因為他說的真話不好聽,你想遷怒他?”
霍雲珠生氣封薄言這個興師問罪的態度,語重心長道:“薄言,那個女人真的不適合你,我們兩家有如此之深的恩怨,這段感情不要也罷,你跟媽回病房休息,等休息好了,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
霍雲珠勸他,多看看霍靈宣。
誰知道封薄言拿開了霍雲珠的手,沉聲道:“你先回去吧,我這裡不用你照顧。”
他這個態度明顯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