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完款,她又接到了裴延寒的電話。
裴延寒說:“葉星語,我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
“封薄言去美洲了,你要小心了。”
葉星語已經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可是,她為什麼要小心點?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裴延寒說:“我聽人說,他這次去美洲是找你跟裴延遇報仇的,他要殺了你們兩個。”
葉星語瞪眼,“為什麼?”
“為什麼?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葉星語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時裴延遇告訴她,封華集團的小麻煩很快就被封薄言解決了,他還同意放棄了她。
此後,她就沒再問過國內的事情了。
聽到葉星語沉默,裴延寒知道,她大概是又被蒙蔽了,裴延寒沉著聲音說:“四年前,你離開深城後,封華集團就陷入了危機。”
“起先,是裴延遇跟封家二爺聯手,想讓封薄言從董事會下台,奪取他行政CEO的位置,可是封薄言在集團也有自己的黨羽,那部分的人支持封薄言,因此封家二爺沒辦法讓他下台。”
“但實際裴延遇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所以他的目的其實不是奪取封華集團,而是變賣封華集團的股份跟項目,那段時間,封家二爺盤踞在封華集團內部,幾天時間就簽下了一堆轉讓合同,想將封華集團的股份和項目賤賣,然後帶錢出國。”
聽到這,葉星語已經有點呼吸困難了,問道:“當時封華集團內部機密泄露,不是說隻是一個小麻煩麼?”
裴延寒冷笑,“又是裴延遇告訴你的?”
葉星語說不出話了。
裴延寒說:“如果這件事,沒有封家二爺這個封家人介入,確實不算很大,但問題就出在封家二爺是封家人,還跟裴延遇合作了,兩人幾乎賣掉了半個集團,裴延遇還派了雇傭團去暗殺封薄言,導致封華集團出現了史無前例的危機。”
葉星語雙目瞪得大大的,瞳孔幾乎要裂開。
裴延寒說:“那幾年,封薄言除了要躲避雇傭團的追殺,還要挽救整個封華集團,我聽說,那幾年他幾乎沒有睡覺,也不敢睡,枕頭下總壓著一把槍,有一次,他差點就被暗殺成功了,雇傭團圍剿了他坐的車,他身中幾槍,脖子也被砍了一刀。”
所以,他沒有來美洲找她,並不是因為他成全了裴延遇和她,而是他陷在旋渦中,沒有辦法來找她?
可是裴延遇為什麼要殺封薄言?
葉星語想不通,紅著眼睛就問了出來,“裴延遇為什麼要殺封薄言?”
裴延寒說:“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斷定,他們倆絕對有仇,反正封薄言那次差點死了之後,醒來就性情大變了,他揚言要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這幾年,他已經緩過來了,現在封華集團已經重回巔峰了,裴延遇派了很多人去暗殺他,都沒有成功。他又認為你跟裴延遇是一邊的,恨你們兩恨到巴不得喝你們血,吃你們的肉,所以,他這次去了美洲,你要小心點。”
“在聽什麼呢?”
偌大的宴廳裡,除了裴延寒的語音條,還有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這個聲音?
葉星語如遭電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緩緩抬眸,看到眼前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呼吸都停住了。
這個說話的人,不是封薄言又是誰?
葉星語莫名想起裴延寒的話,現在的他,恨不得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你一定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