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辭仙顏平靜，凰衣震蕩，那一頭青絲隨風而舞，說不出的英颯。
“曾經？那現在呢？”
淩霄莞爾一笑，眼前突然閃過一幅幅畫麵。
不知為何，自從陳青山歸來，無孽重回佛門，他的心底…似乎有許多感觸。
至於是什麼，他卻又說不出口。
似乎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許多人的命運就隨之改變了。
他是反派，可從某一種方麵來講，又是這些被選定之人的倚仗。
“現在…”
顧朝辭轉頭看向淩霄，冷漠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現在的夢想是你。”
“嗯？”
聞言，淩霄眸光輕顫，低頭看著那一張近在咫尺的白皙仙顏，久久未語。
她真的變了。
從前，她根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露出這樣的眼神。
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它帶給我們想要的，也又帶走我們期待的。
曾經那些你以為永恒不變的，最終都會變得麵目全非，包括…我們自己。
“淩霄，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四目相對，顧朝辭溫柔輕笑，夕陽下…她的睫毛輕輕顫動，誘人至極。
“娘子，謝謝。”
淩霄伸手將顧朝辭攬入懷中，眸光遠眺，隱有深邃。
會是你麼？
當初那個…陪他站在城牆看夕陽的銀發女帝。
第二日，天色剛亮，淩霄便走出顧朝辭的寢殿，朝著青蒼以東而去。
如今姬族的動向，完全在疊影掌控之中，而仙凰古朝又有淩古今與薑玄衣坐鎮，根本不會生出太大的變故。
一旦，姬族先祖降臨，淩霄立馬就會知曉。
而在這之前，他要做的，是將修為提升至帝境。
“公子，我們現在去何處？”
青穹萬裡，淩霄與葉青嬋並肩而行，朝著葉族族地而去。
此時兩人的氣息皆被遮掩了下來，就算帝境強者也根本無從查探。
“青嬋，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上界時遇到的那頭時空巨獸麼？”
淩霄神色平靜，如果他所料不錯，這頭大妖，很可能就是當初玉京太上口中的那一尊…鯤。
畢竟，放眼九天，能夠天生感悟時空、玄冥大道的妖獸，也隻有那寥寥幾尊而已。
“公子打算…將它獵殺？”
葉青嬋輕輕頷首，以淩霄現在的實力以及手中掌控的強者數量，倒也能對付那頭龐然大物了。
“不，我要將它收入域界，打造一條屬於我們的仙路。”
“公子的意思是…”
葉青嬋眸光輕顫，很快就明白了淩霄的意圖。
相比於九天之上的那些仙神大妖，淩霄如今所差的，僅是時間而已。
如果，他能借助時空巨獸，構建一片獨立於時光之外的空間，勢必會快速地提升修為。
就連他身後追隨的諸多天命之人，也將更快的成長，從而去履行他們的使命。
“公子，其實…”
葉青嬋緊咬著紅唇，似是有所猶豫。
而在感覺到淩霄眸光裡的玩味，卻又展顏一笑，“我很早之前就想回聖州看看了。”
“是麼？正好，這一次我帶你回聖州看看那些老朋友。”
話落，淩霄再未猶豫，握住葉青嬋的玉手，朝著葉族的方向極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