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如是十幾年前,根本不用她做到如此地步,他必然已經將那軟綿綿的身子禁錮在懷裡不放開,抱起來扔到炕上恣意妄為,若是初見麵時,她若這樣,他早就繳械投降,跪倒在她的腳底下,甚至就是三天前,她若這樣,他也就忍不住了。

可是現在,卻終究是心有不忍。

剛才屬下向他彙報,他知道了誰是羅六叔,也知道她中意了誰。

那個男人已經在街道上相看宅子了,她也是允了的。若是他再晚出現幾個月,怕是幾個孩子都已經叫那男人爹了。

她從來,從來就沒有中意過自己。

以前是,現在也是。

為了曾經的童養媳的身份,為了今日的富貴榮華,她總是在自己麵前委屈她自己,忍著憋著,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來。

以前的他不懂,隻知道霸著占著,摟著她,不肯讓她有一絲機會逃脫。後來在許多年的苦熬中,他一點點地想明白了。

原來他的杏花兒和他在一起時,其實是有那麼多苦楚。

怪不得她從來不喜歡自己。

她以前惦記著她的玉兒哥哥,現在惦記著那個一路照料她的捕頭羅六。

睜開眼睛時,他雙眸深暗,可是卻不動聲色地將那軟綿綿的身子扶正了,他握住她的肩膀,溫聲道:“杏花兒,其實……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我早答應了你的,該你的,絕不會少你,家裡的事,怎麼著都是任你做主,我其實也從來沒有納小的念頭,這些你儘管放心。”

這一句話,對於卯足了勁想誘蕭戰庭的蕭杏花來說,真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

“鐵蛋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戰庭握著她的肩膀,深眸中仿佛帶著一絲了然。

“你——”

蕭杏花咬牙,睜大眼睛望著他,隻覺得他仿佛早已把自己看得透徹。

他什麼都知道啊。

知道自己是為了金銀,才扒著他不放,知道自己主動求歡,都是為了那侯夫人的地位。

他早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不說破,如今自己豁出臉來求歡,他卻冷漠地拒絕了。

蕭杏花呆了片刻,終於有些狼狽地後退一步。

她舍下臉麵來,他卻不要?

蕭戰庭看她一臉的失魂落魄,胸口泛疼,放柔了聲音道:“杏花,我隻是不想勉強你,你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真得不必強著自己。我是你的鐵蛋哥哥,你要什麼,說一聲,我都給你拿來了,你不用——”

可是蕭杏花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知道那都是假惺惺的話!

蕭鐵蛋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他若是想要,是那種忍得住的人嗎?說直白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蕭鐵蛋要乾,你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他如今說這假模假樣的話,根本就是不想要她,就是對她這個糟糠之妻沒興趣了!哪怕她腆著臉求他,他也不樂意了!

蕭杏花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臉上紅得賽晚霞。

她把牙根咬得生疼,最後卻是道:“行,行,這樣也行!”

蕭戰庭還待要說什麼,誰知道卻被蕭杏花直接往外推出去:“滾,滾,你給我滾,既沒什麼意思,那還來這裡做什麼,如今這福運居是老娘的了,和你沒乾係了,你這千尊萬貴的侯爺另尋住處去吧!”

把他推出去後,她咣當一聲把門關上:“永世千年,也彆在進我這屋!你若踏上門檻兒,便讓那腳踝骨子折了去!”

之後還羞憤交加地衝外麵呸了聲!

哼,當她以為趴在那裡受痛啊,哪裡是尋常人能挨得住的苦!

不要正好!老娘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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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暗夜無聲,蕭杏花懷裡揣著一捧的銀票,窩在錦被裡罵蕭戰庭。待到把她所知道的罵人話兒全都招架了一遍,她也困了,摟著銀票歪在那裡睡著了。

夜裡都是夢,夢裡都是金山銀山,她坐在金山銀山上笑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一覺醒來,孤影單隻,看看空蕩蕩的房間,她心中也曾泛起一絲悲涼,不過想想懷裡的銀票,又覺得滿心的知足。男人這玩意兒,總是不如銀票子踏實。

丫鬟們進來伺候她洗漱,她沒好氣地問起侯爺呢,丫鬟們卻說不知道。

她聽了,也就不在乎了,左右侯府大得很,又是他的地盤,他想找個地方歇息還不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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