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蕭鐵蛋當時是無奈皺眉:“聽風就是雨,村裡人亂開玩笑,娘也不過順口一嘴,你當什麼真。”

蕭杏花被他這一說,仿佛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便過去,攬住他的後背,低聲嘀咕道:“反正我是不許的……”

“怎麼可能呢!”

“咱娘今天說那話,我聽著……”

“咱娘不過說說罷了,若是真要,我自當和咱娘好好說。”

“嗯……”蕭杏花想想心裡放心了,可是再一想,又不放心了:“那天我瞧著陳三媳婦從山裡下來,你也下來,你們還並排著走呢?”

其實也不是蕭杏花多心,實在是陳三媳婦生得俏生生,雖然比自己大幾歲,可是沒像自己那般大著肚子,走下山來嫋嫋傾傾的,村裡好幾個漢子都偷偷地瞅她。

“你倒是記得門清,便是下山恰好碰到,一起走了,原也沒什麼。”

蕭鐵蛋根本是不以為然的,他是覺得自己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必忌諱什麼。

蕭杏花看他一臉坦然,也就隻能罷了。

誰知道到了第二日,就出了一件大事。

那陳三媳婦,不知道怎麼半夜和陳三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上就直奔河邊,要去跳河。村裡有早起挑水的看到了,趕緊喊著救人。

蕭鐵蛋正好早上起來打算上山去尋點獵味,想著積攢下來給蕭杏花產後補身子,恰好就見到這個,便趕緊也跟著去救人。

後來陳三媳婦是被蕭鐵蛋撈上來的。

當時河邊已經圍了許多人,蕭杏花也去了。

她看到自己丈夫一手提著陳三媳婦,陳三媳婦則是跟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陳三媳婦身上早就濕透了,濕透的衣衫幾乎遮擋不住那兩顆三月桃兒,一顫一顫地磨蹭著蕭鐵蛋的胳膊。

蕭鐵蛋救了人,放在了岸邊乾草上,自有村裡人趕緊圍上去救人了,蕭鐵蛋也回家換衣服。

晚上吃飯的時候,聽說陳三媳婦被救過來了,兀自哭了好半響。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蕭鐵蛋又開始他的動作,她沒反抗,也沒冷著臉,隻是麻木地任憑他做,可是在黑暗中,她腦子裡不斷地浮現出白日的一幕,他抱著人家,人家顫巍巍地蹭著他。

這事在她心裡埋了一根小小的刺兒,本來如果再沒其他,也就罷了,那刺必然慢慢消融了。可是誰曾想,又過了十幾日,恰好村裡有老人沒了,要辦白事。遇到這種紅白事,村裡的壯年小夥子都是要去的,幫著打理雜務,抬轎子扛棺材的,蕭鐵蛋自然也去了。

將那老人家下土的那天晚上,主人家感念大家的辛苦,便設了村宴請出力的村人喝酒吃飯,蕭鐵蛋不知怎麼,被人多灌了幾杯,那天就有些犯困,便乾脆躺倒了旁邊西屋的土炕上歇息去了。

這原本也沒什麼,可是後來大家發現,那陳三媳婦一大早竟然是從那個西屋裡出來的,且頭發亂糟糟的,被彆人看到了,她卻不說什麼,隻是紅了眼低著頭不說話。

蕭鐵蛋醒來後,也是懵了,彆人問起,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說昨晚喝醉了,早早地睡著了,並未見什麼陳三媳婦,更不知道什麼陳三媳婦從屋裡出去的事。

大家就開始越發起哄了,隻說兩個人其實是已經睡了的。有人開玩笑說是蕭戰庭早看中人家了,也有的說是陳三媳婦這是報答上次的救命之恩呢。後來還是陳三跑過來,扯著他媳婦走了,人群散了,這場笑話才算是散了場。

第二天,陳三來家裡了,找了婆婆,不知道說了什麼。

蕭杏花躲在西屋裡,抱著狗蛋坐在炕頭,靜默地等著命運對她的安排。

也許她最開始,心裡記掛著的是那玉兒哥哥,想著人家模樣好,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嫁給鐵蛋哥哥的。女人嘛,嫁了,也就認命了。認命了,知道這是自己一輩子的丈夫。

這既是自己一輩子的丈夫,她就不喜歡讓給彆人。

自己用過的,不願意給彆人。

他抱彆人,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咬死他,恨不得讓他一輩子都不要碰自己才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該吭聲,不想得罪婆婆,也不想讓他以為自己不夠大氣,竟然和個尋死的女人吃醋撚酸。

後來陳三走了,蕭鐵蛋出去了,婆婆也兀自忙碌起來。

那天家裡的氣氛很是奇怪,隻婆婆說了一句那陳三過來解釋下,本來沒有的事,都是彆人起哄瞎說,以後大家不再提就是了,於是這件事就算拿過去了。

蕭杏花該乾活還是乾活,該哄娃還是哄娃,可是卻心神不寧一整天。

晚上的時候,蕭鐵蛋上炕,又要。

她一下子惱了,使勁地用手去推他。她那麼軟軟弱弱的一個人,竟然差點把他推下炕。

蕭鐵蛋不解:“這是做什麼?昨夜裡我和你說了的,我清清白白地,襯褲還貼著肉,褲腰帶還是原來那樣紮著,根本不可能乾過彆的女人!”

蕭杏花眼淚一下子落下來,撲過去用嘴咬他的胸膛,用手掐他。

她真得恨死他了。

回來做什麼,乾脆去彆人家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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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許多年前的那一晚,蕭鐵蛋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曾經在自己懷裡好一番啃咬撕打,使出諸般小性兒,後來也就消停了,消停了後他又照例弄了一番。

之後兩個人誰也沒提這事,陳三帶著媳婦搬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村裡人有人想起這事來,便打趣,說是借到了種,但是怕以後落下話柄,所以搬走了。

對於這件事,蕭戰庭很快就忘記了,畢竟這件事自己也沒什麼乾係,可是他沒想到,多年之後,杏花兒竟然用怪怨的語氣提起那件事。

“不曾想,你這些年一直不信我?你以為我和陳三媳婦有過事兒,他們借了我的種,所以才搬走了,是不是?”

“我……”蕭杏花咬牙,彆過臉去道:“我哪知道!”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蕭戰庭眸中也染了幾分沉色,就那麼盯著蕭杏花看。

蕭杏花隻覺得他的目光狠得讓人受不了,不過此時此刻她也不願意落下風,便一股腦地道;“難道不是嗎?你何曾說過,何曾解釋過?你和婆婆便把這件事定了,何曾告訴過我?我哪知道你們是收了人家銀子又睡了人家,還是悶不吭聲地給拒了,我能知道嗎,我能知道嗎?!”

真是越說越來氣!

蕭戰庭也咬牙,大口地喘息,陡然伸出兩手,鉗住了她單薄的肩膀:“女人,你竟然說你不知道,難道你家男人睡沒睡過其他女人你不知道?我沒想到,你竟然一直不信我,竟然一直為了這事心裡存著氣?你既存著氣,你說啊,竟然給我憋了這麼多年!”

“你讓我說?我怎麼說?我要是真說了,你又該說我,吃醋撚酸,說我和個跳河的女人計較,婆婆也會怪我不夠大氣,怪我不知道為蕭家著想,你讓我怎麼說!”

“你——”蕭戰庭也是一怔,眸中有了痛色:“那你也該私底下問我!”

“問你?那你怎麼不主動告訴我?還讓我問你?我隻想咬死你掐死你!”

“杏花兒,你,你竟然這麼想我,你說我這輩子,自有了你,我何曾看過彆的女人一眼?我什麼時候把彆人放心裡過?”說到這裡,他麵上越發顯出悲痛的怒意來。

他是真得無法明白,不說當年在大轉子村下,他每晚每晚都是摟著她,根本舍不得放開。就說之後彆離了,整整十五年,正是最年輕力壯的時候,他們營裡多少男人都跑出去打野食,他硬是不去。

這些年,除了不該應了皇上將公主下嫁的那樁婚事,其他的,他有什麼對不住她的?

蕭杏花見他竟然反問自己,比自己還有理的樣子,也是來氣了:“若不是我跑去哭求,你早把那公主娶進門了,你的新婦差點要了咱牛蛋的性命,你說我能不記著嗎?還有當初你抱著那陳三媳婦上了岸,人家兩團子顫巍巍的胸都緊貼著你呢,你敢說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蕭戰庭也是急眼了:“我當時根本沒注意,若是我知道還不趕緊躲開她,就天打五雷轟,讓我蕭戰庭不得好死!還有蕭杏花我告訴你,這些年我隻有你一個女人,這輩子也隻乾過你一個!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彆給我憑空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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