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到了極致,便不由自主地哼哼了幾聲。
蕭戰庭原本是低頭認真地幫她按著的,聽得女人仿佛從鼻子裡發出的那種“嗯哼”聲,就像夜裡被碰觸到極致時才有的,像是痛苦不堪忍受,又像是歡愉之際。
他的氣息漸漸地有些濃灼了。
怕她出事,自打知道她懷了身子,就沒敢碰過,四個月了,抱著軟綿綿的女人,不能碰,都快生生熬出油來了。
“要不要我再好好伺候你?”他眸中顏色轉深,盯著她道。
此時她的兩腮泛紅,雙眼微微閉著,那眼瞼間也暈出動人的紅,仿佛喝醉了一般。
“嗯……”似哼非哼的,好像答應了,又好像沒答應。
他隻當她答應了,大手往上,輕輕按摩著她的小腿,然後繼續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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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伺候了很久。
“如今懷胎五個月,沒事。”他低啞地在她耳邊這麼說。
她此時是半跪著的,微仰著臉,無力地往後靠在他肩膀上。
“我會輕一點,若是力道重了,你好歹告訴我。”他急促地這麼說。
她說不出話來,隻虛弱支撐在床前的扶手上。
他伸手輕輕地到前麵,用臂膀護住她偌大的肚子,感受著裡麵那個自己種下的肉團兒,小心地動作著,而就在自己的動作中,那肚子也跟著她的身形前後微動。
“記得年輕那會子嗎?”多日不曾有過的他,舒服到了極致,卻是用粗嘎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嗯……”女人覺得自己仿佛是船,軟綿綿地在無邊的海水中動蕩,找不到方向,更不知道該如何靠岸,隻是下意識地發出“嗯”聲。
“我那個時候,真是日日都離不得你。”
如今,忍著熬著,仿佛也就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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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杏花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的,兩隻胳膊也都仿佛使不上力氣。
她都不記得昨日的事了,仿佛是被蕭戰庭抱著上的榻,之後呢?
默了半響,她眨眨眼睛,腮邊泛起了紅。
輕輕咬了要被角,不由低罵幾句:男人都是熬不住的!
誰知道剛說完這句,那男人就過來了。
衣冠整齊,顯見的是出過門了。
他如今比以前不知道細心多少,知道她怕冷,現在外麵入門處站了一會兒,待到身上的寒氣散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到榻前來。
“我查過了,這個女子,原本是左丞相夫人鄉下遠親家的女兒。”
“難道這個坑,是左丞相特意挖的,他要乾什麼?他和你有仇嗎?”蕭杏花頓時清醒過來。
“倒不是說有仇,隻是在朝中,他為文,我為武,平日裡怕是也對我多少有些看不慣,想尋我一些麻煩吧。”
說起來也不是多麼高明的手段,讓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親戚的女兒放出去,勾搭了自己兒子,打的應該是那女子懷孕了,進了自己家門,好歹算是給自己留個後手。
又或者,隻是存心給自己找個麻煩?畢竟這件事,若是有心去查,其實也不難。
“左丞相讓鄉下遠親把女兒送過來,又給她暗中製造了機會,勾搭了咱們千雲,那女子,以為懷了孩子,栽贓到咱千雲身上,之後便能進了咱們家門,自有榮華富貴可以享,這才鬼迷心竅。隻是如今,那個胎兒到底是不是千雲的,卻一時沒有證據。”
“這樣……”蕭杏花擰眉,低頭不語。
“如今你是怎麼想的?依我之見,先將那個女子關到後院,嚴加看管,我再讓人設法找人查出那個女子懷胎的底細。”
“不行,把那女人關到咱家後院,我聽著都膈應,更不要說秀梅那邊。她這個人,心裡看千雲比什麼都重,自己又是子嗣艱難的,真怕她受不住。”
“那也好辦,我派幾個慣於審案的好手,嚇她一嚇,她不過是個弱質女流罷了,哪裡禁得住審案的那些套路和手段,說不得幾下子就招供了。”
“這也不失一個辦法,隻是這事是家醜,終究不好外傳,若是讓人知道了,憑空生出許多流言蜚語來。彆人有心栽贓,未必知道咱們真信了他這把戲,隻是沾染了這種事,終究是有理說不清。”
“夫人怎麼想的?”依蕭戰庭的意思,最直接了當當然是把那個女子叫來,嚇唬下,一了百了。
“我怎麼想,便是怎麼處置?”
“是,我自然是聽夫人的,這種事,夫人看看怎麼辦,就是怎麼辦。若是覺得不好,直接設法結果了就是。”
“她肚子裡若是你老蕭家的種,你還舍得我隨意處置?”
蕭戰庭聽聞,卻是無奈笑了,伸手,摸了摸她滾圓的肚子:“你肚子裡,才是我的種。”
蕭杏花見他這麼沒正經,不由得抬手,直接捏了一把他胸膛:
“這件事,我心裡已經有定奪,隻是無論我怎麼處置,你彆管就是了!”
“好。”
“沒有證據是吧?我總要想辦法,讓她賤女人露出馬腳來!”蕭杏花腦子一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