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死他都不是當人哥哥的!
蕭杏花看著自家兒子那切齒含恨的樣子,歎息了一聲:“我哪裡想到,其實佩珩根本沒有懷孕,這根本是個烏龍!人家和佩珩清清白白的!”
“啊?”蕭千雲聽著這句,頓時傻眼了:“可是,可是爹他已經進宮麵聖了!”
“是啊所以我急啊!”蕭杏花簡直是想哭:“你爹那脾氣,你也知道的,他真以為皇上搞大了佩珩的肚子,如今他陰著臉進宮,還不知道怎麼和皇上說呢!若是真一個說不好,兩個人爭執起來,我都怕鬨出什麼亂子!”
一個是三朝重臣,功彪史冊的大將,封蕭國公的,位極人臣,一個是剛剛上位的天子,龍顏不可犯!
這兩個人,一個若非說自己冤枉,另一個氣惱他不認賬,會是什麼樣情境,蕭杏花想都不敢想。
“罷了!娘,你先乘坐車輦,兒子這就換了馬,能快一點是一點!”
蕭千雲聽了,比他娘還著急,當即忙告辭了娘,趕過去。
這邊蕭杏花也催著車輦速度快一些,這其中不知道又換了幾次車輦,最後終於來到禦書房外。
“國夫人,近來可好?”
蕭杏花趕到的時候,隻見兒子已經等在禦書房外了,正和笑咪咪的大太監馮雲說話。
這馮雲自然是知道蕭杏花的,他正在禦書房內服侍,恰好出來,卻被蕭千雲叫住了。誰知道剛說了幾句,又看到了蕭杏花。他忙上前見過了蕭杏花。
“國公爺可在禦書房內?”
“國公爺帶著武德侯爺,已經進去禦書房,正和皇上議事。”
馮雲這麼一說,蕭杏花頓時腦袋懵的一下,竟然還是晚來了一步?
“那,那裡麵什麼情境?”蕭杏花默了片刻後,終於對著大條件馮雲苦笑一聲:“可否勞煩馮公公幫著進去看看,若是方便,最好幫著通稟一聲……”
她其實也明白,按理說蕭戰庭和皇上在禦書房說話,她這位國夫人也是不該去攪擾的,於禮不合。
隻是她心裡焦急,隻盼著能知曉些裡麵情境,萬一蕭戰庭真得和皇上起了口角,她硬著頭皮也得闖進這禦書房,先把蕭戰庭拉下來是正經!
那馮雲見蕭杏花這般神色,多少猜到了什麼。
他自然明白蕭家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敢開罪,便笑著道:“國夫人的意思,灑家自然是明白,灑家正好要去給皇上和國公爺奉茶,正好進去瞧瞧,若是得便,自然替國夫人通稟一聲。”
“那就先謝過馮公公了。”
馮雲點頭,一時轉身進去。
“娘,爹該不會……該不會做下什麼錯事吧?”蕭千雲想到這個,眉頭不覺皺起。
“誰知道呢!你爹往日性子自然是沉穩,隻是遇到你妹妹的事兒,難免有些沉不住氣。”歎了口氣,蕭杏花道:“你爹啊,其實心裡疼你妹妹疼得很,比疼你們兩個更甚,隻是他平日性子冷,也不說罷了。”
本就是疼女兒的爹,再因為之前誤會佩珩不是自己親生的,他心裡還是存著歉疚的,恨不得十萬倍地補償佩珩。
如今知道有人欺負了佩珩,便怎麼也忍不住了。
這簡直是在他蕭戰庭身上直接剜肉啊!
“這……”蕭千雲越發皺眉,萬一真出什麼事,那可怎麼收場?
誰知道這兩個人正擔心著,就見馮雲走出來,臉上依然是笑嗬嗬的。
蕭杏花見了,不免有些發怔,想著難道說其實沒鬨起來?要不然馮公公怎麼還帶著笑?
“國公爺正和武德侯爺在裡麵和皇上說話,我瞧著,皇上對咱國公爺敬重得很。”
馮公公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在想,這哪隻是敬重,根本是低聲下氣吧!
皇上為了娶國公爺家的小姑娘,這是豁出去了!
“這——”蕭杏花一時有些弄不明白,這是唱哪出?沒鬨起來?
“國夫人,侯爺,二位還是請進吧,皇上宣您二位進去。”
馮公公腰彎得更低了,嘴邊的笑容也越發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