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兩張桌子,路府下人們不敢沾染,一是佟苓跟路欣文,二是翟城。
區彆是,不打擾主子和不沾染狗子。
佟苓也餓了,她抬起碗,劈裡啪啦便吃了半桌子的菜。
路欣文寵溺地看著她傻笑,不僅一口沒吃,還把身前的菜全推到了佟苓眼前。
一頓飯,他隻忙著給佟苓倒酒了。
見狀,狼吞虎咽的佟苓隻是隨口一問:“你怎麼不吃?”
路欣文淡淡道:“我不餓,你快吃。”
他不是不餓,而是飽了。做了一整天的菜,每每他都會嘗上一口,試試味道,早便撐得想吐了,隻是到了最後,他沒了胃口再去嘗菜,廚房也炸了,他隻好端著那些菜給佟苓。
佟苓瞟他一眼,懶得管他。
酒足飯飽後,一行人也離開了酒樓,欲回路府。
而佟苓也被路欣文有意無意地灌醉了,他頂著女兒身抱佟苓上了馬車後,還讓她依偎在他懷裡。
家奴侍女們一臉震驚,隻當他們精神還未恢複,所以在上了各自的馬車後,悄悄談論起兩人。
說的也不過是一些打趣的話,並無過激言語。
*
回到路府,家奴侍女們不約而同地放慢腳步,跟在小夫妻身後好奇地打量。
路欣文把人送回東廂房,默默為其褪去鞋襪,卸去衣冠後,隻是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榻上人,過了良久便離開了。
路欣文走後,侍女們抬起眼皮,躲在暗處議論紛紛。
“剛才在窗欞下看得著急,我以為夫人會霸王硬上弓呢,害我白期待一場。”
“對呀,要是夫人做了,他們明日就能和好了,床頭吵架床尾和,早日和好我們也不必跟著受苦了。”
“白等了,困了,姐妹們睡覺去吧。”
眾侍女悻悻歎氣離開。
臨回房前,有人靈光一閃,忽然道:“要不,我們想想辦法?看將軍不樂意搭理夫人,夫人又很積極,要不我們製造環境,讓他們真的床頭吵床尾和怎麼樣?”
“好啊好啊,什麼辦法?快說說。”
“先這樣…再那樣…”
眾人一臉壞笑著回房安睡。
第二天午時,佟苓才蘇醒過來。
她頭痛難忍,剛下榻推開門想透透氣,路欣文便早早地候在了門外,看她一出來,連忙將食盒遞給她。
“這是醒酒湯,你趁熱喝。”
佟苓看他一眼,他一襲狐裘立在雪中,臉頰凍得通紅,手指也在顫抖。
她不忍心,又不想對自己太殘忍,故假意嗬斥道:“誰讓你做這些的?”
路欣文頂著女子皮囊,微微驚訝的模樣,在佟苓眼中便成了楚楚可憐。
路欣文弱聲道:“我是怕你吃醉了酒,身子不舒服,你彆在意。”
佟苓不去看他可憐模樣,揚起粗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