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兩股戰戰,連看癰王一眼都不敢,隻怕王爺戳穿他的謊言。
癰王吹胡子瞪眼,喃喃道:“小姿寧到底怎麼回事兒?覺得本王很好戲弄嗎?她求著本王要嫁進王府,現在又多番推辭,莫不是被那小子迷了眼,分不清大小王了?”
黑衣人不敢接話,隻要王爺不懷疑他就好,千萬彆牽扯上他。
至於王妃那邊,若能談攏,他會掏光家底求王妃保密,若談不了,他便直接殺了王妃滅口。
癰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說他明知小姿寧水性楊花,和他一樣,可現在既成了他的王妃,也該收斂收斂了吧?
她膽子竟如此之大,是仗著她爹侯晉的勢力,在跟他耀武揚威?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隻怕小姿寧以後會騎在他頭上,他何時受過這種氣?
癰王當即拍案而起,大聲喝道:“去,多帶些人去路府請王妃,她若是不打算回來,就直接砸了路府的大門,把人搶過來。”
黑衣人連連稱“是”,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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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苓餓得前胸貼後背,剛才吃的幾個饅頭一點不抗餓,她無精打采地倚靠著房門,無力地拍打著門扇,弱聲喊道:“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我餓了,再不來人我就得餓死了。”
反複幾次後,路府的下人沒喊來,倒把榻上人吵醒了。
路欣文眸光空洞,將腹部的湯婆子拿開,嗓音微弱道:“彆喊了,他們不會來的。”
佟苓聞聲看去,路欣文整個人如同年邁的老嫗一般撐著床榻,半開著眸子,身子左右搖擺,要倒不倒。
看到他,佟苓就來氣:“你還說呢,要不是你,我會被關在這嗎?”
路欣文臉色慘白,唇麵毫無血色,他把湯婆子丟在一旁,掙紮著下榻,走到佟苓身旁。
“你不願跟我待在一起?”
佟苓茫然看他,如實說道:“你自己身子這般弱,你讓我跟你關在一起有什麼好處?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暫且不論我是否願意跟你待在一起,隻說人不吃飯是會餓的,我真的很餓,你可憐可憐我成嗎?”
路欣文頷首,額間細汗從未停過。
他認真看她:“那我放你出去,你還會躲著我嗎?待我身子好些,我一定去雪地裡跪著,隻希望你消氣。”
佟苓有些晃神,路欣文執念這般重?
他都這樣了,還想著去雪地裡跪著?
佟苓心裡都開始同情他了,隻是此人心思深沉,專給她下陷阱,她不知該以何種情緒對他。
她想起自己剛才的計劃,她要的是遠離路欣文,找人演戲的主意,是她能讓路欣文知難而退最好的選擇。
斟酌過後,佟苓平靜啟唇:“你不必再去雪地裡跪著了,依你所言,我會想儘辦法折磨你,但不是讓你死。癸水的痛我明白,你現在也算半個女子,我不會狠心到在這時候折磨你,這隻是乘人之危,不算得光明磊落,彆跪了,等你身子好了再來找我領其他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