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誤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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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路欣文正守在她榻前,麵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佟苓撐床起身,隻感身子稍輕,腦袋昏沉。

“你醒了,你可知發生了什麼?”路欣文話語中帶著怒氣。

她倚靠牆壁,因身子不爽利,並未理他。

“好!”路欣文拍案起身,猛地推開房門,“恬不知恥還真適合你,我讓你好好聽聽,你都做了些什麼?”

佟苓睨了他一眼,心想:難道我私自出府被他發現了?罵我恬不知恥這未免太過了些。

“翟城,把人帶進來!”

話罷,幾名黑袍侍衛趕著伶人們進入屋內。

男伶全都低下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他們有的身子打顫,有的磕頭伏地,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說說吧!說給你們的夫人聽,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勾當?”

黑袍侍衛翟城見伶人們不為所動,一腳踹倒就近一人,罵罵咧咧道:“說啊!不說爺也把你們關起來用刑。”

被踹倒那人嚇得淚眼橫流,他忙從地上爬起,雙膝以極快的速度摩挲著地麵,向床榻旁靠近。

“夫人,我沒有勾結吟心,我什麼都不知道,夫人您相信我,真是那吟心自作主張。潛入您的房中給您下藥這事,給我十個膽我都不敢,請您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下藥?什麼下藥?”佟苓困惑,她蹙眉看向路欣文。

路欣文刻意咬著字音淩厲道:“那是下藥嗎?分明是下毒,吟心嘴硬不承認,你們也嘴硬是嗎?”

“等等,怎麼就下毒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吟心不過就給我梳個頭,這怎麼還牽扯上那麼多人?”佟苓一頭霧水,翻身下榻,走到路欣文身旁問。

侍衛翟城說:“夫人,您有所不知,那吟心心腸歹毒,竟在梳篦中抹了毒藥,要不是將軍見他眼生,警惕了幾分,恐怕您現在都還醒不過來。”

路欣文死死盯著她,等著看她作何反應。

佟苓怔了怔,她以為是太過勞累睡著了,她巴不得長睡不醒,醒了又是刺殺又是鴆毒,還得麵對冷冰冰的木頭臉夫君。

路欣文臉色鐵青,語氣中含著怒音:“夫人,你想如何解決此事?”

她走回榻前,淡然道:“全憑夫君處置。”

她有些累,不想再為更多的事煩憂傷神。

“既如此,翟城,他們不說,便全拉下去殺了。”路欣文嗓音低沉,卻處處透露著駭人的寒霜。

“等等,夫君不如這樣,將他們趕出府出,府中全換成正常的家丁侍女,既是吟心一人所為,何必牽連他人,夫君你看如何?”

佟苓聽後,忙開口阻止,這幾天她看過太多人死,實在不願再見殺戮。

“哦?倒是為夫多管閒事了?說憑我處置的是你,對處置不滿意的也是你,夫人自有主意,那請夫人自己看著辦吧!”路欣文說完,氣忿起身,重重甩下衣袖出了門。

侍衛們撤去,伶人們紛紛趴到她的腳下,委屈訴苦:“夫人您不知道,路將軍如此作為,就是要將我們趕出府,吟心他被關在柴房生死未卜。”

“是啊,多虧您及時醒來,再晚一會我們都成刀下鬼了。”

“我們全依靠夫人照拂,斷不敢下毒殺您,請您相信我們。”

佟苓一一聽完,心下生疑,追問道:“如此說來吟心是無辜的?”

伶人們相互對視,齊齊點頭。

在府中,他們的靠山是夫人,可最看不慣他們,便是將軍府的主人,路將軍。

他們深知夫人與將軍不合,唯有抱緊夫人大腿,想方設法挑撥二人關係,他們才能在將軍府立足。

望著他們篤定的神情,佟苓咬牙道:“吟心在哪?領我過去!”

當初路欣文救下她,她以為他心善,卻不承想近距離接觸後,這位善人竟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

“夫人,您隨我們走。”伶人連忙站起身,言辭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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