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去想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明明記得在侯府用膳，怎的會宿醉？
她扛著腦袋打開房門，讓新來的侍女去喚吟心，她想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
和侍女剛說完話，便聽得房門側邊有一男聲。
“不必喚他，你是不是想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路欣文衣裳未換，麵色憔悴站在房門外。
“你…”佟苓見路欣文此番模樣，頓時聯想到了什麼，詫異地問，“昨夜你跟我在一起？”
路欣文眸中黏膩，玩心四起道：“對，而且是在你房中。”
她不可置信對上路欣文的瞳：“不可能，我這身衣裳還在，你彆想誆騙我。”
路欣文仰天大笑，丟下一句話便走了：“信不信由你，事情都做了，我可不會像你一樣賴賬。”
他是走了，獨留佟苓一人在風中淩亂。
路欣文的話仿佛晴天霹靂，直擊她的天靈蓋。
她不信，若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不可能沒感覺。
佟苓趕忙拽住，方才侍女的衣袖，讓她再次去喚吟心。
*
吟心很快趕來，佟苓還未開口問什麼，倒是吟心先傳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夫人，癰王的落腳點我找到了，就在雁春季中。”
吟心見到佟苓的模樣，大概也猜到了幾分，但他不想談這事，也不想佟苓繼續去想。
她攥緊的手心鬆開，揉了揉眼，肅然問：“是嗎？他竟然不暫住侯府，看來是給我們機會。”
吟心頷首：“夫人，我們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他是想提醒她還有正事沒辦，也是想讓她把注意力從路欣文身上移開。
“現在就去，吟心你為我梳妝。”
佟苓起身坐落到妝匣前。
吟心拾起木梳，為她梳發：“夫人，你可有把握？那癰王不是什麼好人，我怕你應付不來。”
佟苓說：“所以我才要帶你去，有你在我也有個照應。”
吟心還想再問什麼，又啞下聲去。
佟苓看出他的擔憂，開口安慰道：“彆擔心，我今日隻是去探探癰王的虛實，若如不成便以談判為由先穩住他。”
吟心點頭沒有言語，他相信佟苓。
隻是昨夜那些，他無從得知的事兒讓他更為憂心。
他也不知為何，昨夜看到路將軍抱著夫人，他的心裡總有些煩悶。
明明他跟夫人早已形同知己，他一開始便知曉，佟苓不是將軍的夫人，兩人之間沒有半分情愫。
想到此處，他有些心虛，無論他再怎麼安慰自己，佟苓麵上都是將軍夫人，吟心和她，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