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苓跑得太快,出了一身的汗,四肢的冰冷消散,逐漸熱了起來。
她感到心慌意亂,口乾舌燥,不知不覺便停下步子,體內滾燙的溫度,叫她意識模糊,視線受阻。
齊竹莊追上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跑、跑那麼快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說說話都不行,跑那麼快,是被我說中了?你不愛聽,所以才跑那麼快,想遠離我?既做了,就得…”
說著話,佟苓猛地向後倒去,齊竹莊見狀,趕忙伸手接住她。
眼看懷裡的人臉蛋緋紅,眸光如癡如醉,他嚇得趕緊撇清關係:“你、你乾什麼?彆這樣看著我,倒我懷裡也是你設計的?你可真行,對付男人有些手段,可我不吃你這套,我撒手了,真撒手了,出去可彆說見過我,我不認識你。”
話罷,他直接撒開了手,任由佟苓倒在草地裡,自顧自往前走。
等了一會兒,他不見人追上來,便回過頭,朝方才的位置看去。
沒人?
齊竹莊搖搖頭,轉過身,心裡想著:侯姿寧肯定是詐他,他才不回去。
他又走了幾步,心有不忍,終究是再次回頭看,仍舊沒人。
齊竹莊思忖片刻,方才侯姿寧倒地的聲音很是響亮,莫非真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此處,他心頭一驚,忙往回跑,來到剛才的位置,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
他歎了口氣,抱怨道:“真是的,這事兒怎麼讓我攤上了?路欣文又不在場,待會兒我得怎麼跟他交代?”
嘴上雖然抱怨不爽,可還是心善地將佟苓背起,快步往大路上去。
可背上人不老實,總是嬌哼輕喘,還時不時在他耳邊吹氣。
齊竹莊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隻是嘴賤些,可從來沒想過欺朋友妻,他就不該嘴賤,這下好了吧,落到這個女人手裡了。
佟苓隻覺得身子燥熱,眼前之物是什麼她不知道,她隻是心口發悶,實在難受。
耳邊嚶嚀聲愈來愈猛,背上人扭動身軀,像是試圖掙開他,又像是在扒拉他的衣袍。
齊竹莊哪見過這陣仗,他嚇得額頭出汗,後背一涼,腳下步子加快往前跑。
“姑奶奶,求求你了,你能安分些嗎?我實在受不了了,我錯了行嗎?我下次再也不調戲你了行嗎?彆這樣,像個正常人下來走路好不好?你到底有病沒病?沒病我背著你,到了人前,你又哼哼唧唧,我臉麵往哪擱?”
背上人給不了他答話,隻是挑逗般撫弄他的墨發。
眼看談判不成,齊竹莊也不再掙紮,隻是朝著遠處露出頭的大路,拚命狂奔。
近了、近了,馬上到了。
大路便在眼前,齊竹莊滿頭大汗,欲將人放下扔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