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路欣文暫且壓製怒火,接過小卒手中的木箱後,擺手讓車夫兩人先出去。
車夫頷首道:“路將軍,那我們這便退下了,如今歹徒已查出,我也該回嘉靈關了。”
路欣文說:“什麼時候走?”
車夫:“現在。”
路欣文點頭,從書案上拿出一袋銀錠子,遞給車夫道:“好,這些天你也辛苦了,這些你拿著,便當是我請你吃茶的。”
車夫接過銀錠,重重給路欣文鞠了一躬:“多謝將軍,小人這便退下。”
待車夫等人離開後,路欣文也冷靜下來,正常同齊竹莊說:“你可知侯姿寧為何臥床不起?”
齊竹莊點頭:“略有耳聞。”
“好。”路欣文從書案後搬出椅凳,坐立在書案前,“找個地方坐下,我今日跟你講講個中緣由。”
齊竹莊也想知道原因,所以乖乖找了張椅凳坐下。
路欣文將闖入佟苓書房,以及中春倉草的毒之事都告訴了齊竹莊。
齊竹莊聽後,乍地從椅凳上彈起,嗓門極大道:“什麼?吟心竟然敢擅自闖入女子房中,打算做那般齷齪事兒?路欣文,你不會騙我吧?”
“信不信由你。”路欣文起身,打開書房的門,欲往正房之中,佟苓方向去,“如今成王已查明真相,若你跟那吟心很是要好,我也不介意你跑去嘉靈關重新查驗一番。”
齊竹莊大為震驚,這幾日,吟心與他吃茶聊天,談論樂理,他怎麼看都不會想到,吟心竟然會闖進女子閨房,欲行男女之事兒。
平白被人欺騙,齊竹莊登時便衝出房門,想找吟心當麵問他,他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事兒?
如若沒做,便拿出證據來,親自為自己洗刷冤情,這路府也不必待了。
路欣文也打算攔他,隻管平靜地跨出房門,往正房走去。
誰料,齊竹莊隻是跑到廊上,便大喝一聲:“是誰?誰在廊下,給爺滾出來!”
路欣文聽到動靜,滯住腳步,轉過身來看,隻見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廊下轉角處。
齊竹莊原想追上去,卻被路欣文開口叫了停:“彆追了,讓他逃。”
“可是…”齊竹莊看著那道遠去的白影,心裡的困惑瞬間有了答案。
他腳下陡然,朝路欣文這邊小跑過來:“你就這麼讓他跑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路欣文隻是擺擺手,回過身繼續往正房趕:“不急,我倒要看看,他能逃去哪?”
見他模樣篤定,眸光果決,齊竹莊也放下心來。
齊竹莊知道,他這是認真了。
二人踏入正房之中,卻見佟苓仍在昏睡,路欣文歎了聲氣,繼而走出房門,倚靠著門框就地坐下。
他薄唇翕動,開口問道:“齊竹莊,你這次去北羌城所為何事?”
齊竹莊同他一般坐在簷下,挨在他身旁:“我來,自然是為公家辦事兒。”
路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