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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修真界,這個年紀,敢這麼嘲諷謝乾的,也就隻有薛鳴軒了。
他前幾日剛鬨了彆扭,因此今天來的時候,怎麼也不願意跟宣靈他們一起走,帶著正陽宗一眾弟子走在最後。
沒想到一來,就聽見謝乾在放狠話。
上一次宗門大比,就是在正陽宗舉行的,謝乾調戲的,也恰恰就是正陽宗的女弟子。
薛鳴軒當場把人打了一頓,之後半年,謝乾都沒能從床上起來。
倒不是沒想過找親爹告狀,但是一是謝乾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沒臉去告;二是他不像薛鳴軒似的,是薛家唯一的獨苗苗,正陽宗未來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他現在之所以備受他那個風流爹的寵愛,也是沾了母親的光,真要是惹上什麼事,指不定就連同他母親一起被打入“冷宮”了。
謝乾不敢冒這個險去賭。
因此就算再氣,他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薛鳴軒看他麵色鐵青,卻又一個字也不敢說,瞬間失去興趣,嘲了句“欺軟怕硬的草包”,便將目光轉向謝玄霖,眉宇間染上一抹不耐煩:“還不走?”
謝玄霖一搖折扇,無奈地和符敘對視了一眼,施施然站了出來,微微衝身邊幾位“兄弟”頷首,道:“那我們先進去吧。”
秘境中本就人多眼雜,他本意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角落裡看熱鬨,沒想到薛鳴軒護短護到他頭上來了。
他心中好笑,這小子前幾日不是還生他的氣,一走了之了嗎?
這氣還真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謝玄霖帶著一眾謝家人進入秘境後,整個秘境入口處都和諧了許多。
薛鳴軒冷臉和符敘、白漣先後踩上傳送陣,隻見白光一閃,眼前便是一番新鮮景象。
參天古林,鬱鬱蔥蔥,茂密的樹冠幾乎遮天蔽日,隻能零星透出幾縷黯淡光線,遠處一片幽靜湖泊,湖麵平滑得猶如一麵明鏡。
宣靈蹲在湖泊旁,剛要掬起一捧水,薛鳴軒便疾步邁至他身邊,一手攥住他的胳膊,濃眉倒豎:“你怎麼這麼冒失,萬一這水有問題怎麼辦?”
宣靈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無語道:“你怎麼還教訓起我了?我又不傻,肯定是看這水沒問題才伸手去碰的。”
薛鳴軒卻是不放過他,道:“這裡修為就屬你最低,你能看出來什麼?還不如來問我。”
宣靈眉毛一挑,倒是沒生氣,反而笑眯眯道:“哦?那好,請問大名鼎鼎的薛少宗主,你看出這水有什麼蹊蹺沒有?”
薛鳴軒:“……”
他剛剛光顧著拽人了,眼睛都沒往那湖裡瞟一眼,更彆說看出什麼端倪了。
符敘緩步走來,聞言微微笑道:“鳴軒也是在擔心你,秘境內四處都有可能隱藏著危機,還是小心為上。”
薛鳴軒臉一熱,“唰”的鬆手:“誰關心他了!?”
眼見著他又要炸毛,宣靈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沒發現嗎,這裡隻有我們幾個人,其他弟子呢?”
他和雲玉塵一進來,就發現身後其他的滄瀾宗弟子都不見了,原地等了一會兒,才等來一個周玄霖。
雲玉塵檢查完周圍,聽到這話,道:“為了保證弟子安全,秘境通常被劃分為不同區域,越靠近邊緣越安全,反之,則越危險。”
“傳送陣法是師尊設下的,應當是依據弟子的修為判斷,最適合傳送到哪個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