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曖昧(2 / 2)

白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說的叫什麼話,女兒家的清白豈可隨意拿出來掛在嘴邊。

沈含月此時正被朝局煩得焦頭爛額,聽見這話卻嬌嬌笑了,“淩將軍果然好眼力。是了,朝局不穩,我在家中也不得重視,上無父母親長庇佑,下有姨娘庶妹虎視眈眈。親事久久都無定論,淩將軍,卻在此時出現了。”

她慢慢將車軒更抓緊了些,指尖透出淡淡的粉。

“我就想著,淩將軍再高潔遠如星辰,總歸也是個男人罷?”

聽見她這麼說,淩玉朔卻可確定她並無此意。他詫異挑眉,“看來月娘子暫時無意於親事,那便不必用在下來調侃了。”

沈含月將手收回,這男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前世雖確實沒見淩玉朔對璟王稱臣,但沈含月還是不敢貿然確認他的心思,隻半真半假地道,“懷朗雖為嫡子,可待遇卻不如他的庶兄,我總要為他謀算。淩將軍當也知道,前程一事,還是要靠得住的人才好。”

淩玉朔反問道,“你如何就知道,我願意幫你呢?”

沈含月不動聲色地恭維,“淩將軍品性過人,朝中上下無人不知,皆是有目共睹。”

她嗓音又低落下去,無奈開口,“況且,懷朗總歸也暫時算在了將軍麾下。雖說過程是有些得罪了,但也實是無奈之舉,還請將軍諒解。”

淩玉朔不置可否,隻讚同道,“確實得罪。不知月娘子可想過法子來賠罪一二?”

沈含月這話糊弄不了他,有所取必有所予,沈懷朗若真想走武將的路,必去邊關。

東南西北四方,東有皇家鐵甲精騎,南有肅王盤據要地,西有安西軍。可安西軍權力分散,隻餘幾個老將勉力支撐,不成氣候。虧得淩玉朔殺名在外,西邊每每隻小打小鬨,不敢真正進犯。

隻剩淩家北府軍鎮守北境,若要從武迅速長成,北地燕關是最好的選擇。

沈含月似是在認真考慮,“行軍打仗,錢糧必不可少。恰巧,我父親任職戶部。”

淩玉朔不為所動,“戶部錢糧本該就為軍隊做支撐。這麼說來,今日便都是沈大人自己的意思了?”

沈含月避而不答,隻似是剛剛才恍然大悟一般,“這話確是如此。不過,我母親從前嫁與我父親之前,家是不住在上京的。”

她的唇角慢慢勾起,“外祖被欽任太傅,攜家人千裡奔赴上京。可中州祖業也不可落下,外祖便一股腦充作嫁妝,塞給了我母親。”

幽深夜色,沈含月的聲音聽著虛妄又縹緲,“恰巧,中州盛產鐵礦。”

淩玉朔瞳孔驟然縮緊,如今鐵器不可多得,三軍上下都盯著朝廷分下來的那點鐵。

這自然不是明麵上的礦脈,姚家祖上家業再大,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將整一條鐵礦充作嫁妝。

它原隻是一塊亂石林立的平地,沈含月能得知那下麵大有乾坤,還要得益於上一世。有奴仆在那上頭做活,挖出了鐵卻藏私,偷賣主人家的東西被抓住,眾人這才發覺此處有處鐵礦。

可惜上一世她不爭不搶也無自保能力,這處礦脈一經發現被拿去獻給了璟王背後的餘氏一族。

璟王一勢便算逼死她姐弟的因由,她怎能容忍阿娘留給她的嫁妝,卻送了結果她性命的人。

淩玉朔遲遲不出聲,沈含月便知他已動心,“從前我無心這些俗事,這鐵礦有多大,產量如何,我一概不知。我隻知道,那是還未開采的新礦。我母親的嫁妝已儘數留給我,可我要這鐵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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