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男孩兒,從小到大愛的是什麼?從來就不是什麼姑娘。
是玩弄人心。
看著女孩子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失去自我,多有意思啊。
於星落說:“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生氣、情緒不好,我依然會哄你寵著你,因為我不想給彆人添麻煩,不是我卑微;你不想聽也不尊重我的夢想,我不想費口舌,畢竟人各有誌。”
“我就問你一句話,
還選鄺英傑是麼?”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臉上的暴戾收都收不住,“你知道我和他是對家?”
“是。”她堅定的說。
“行,於星落你好樣的。”他被氣笑了兩聲,甚至還有閒心幫她整理了下衣服。
這一次,於星落沒有低頭。待他出去後,她才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蔫巴巴的沒什麼力氣,確定沒人才跟著出去。
走廊上,顧淳一見到池禹就招呼上來:“哎,池小爺,乾嘛去了?”
池禹冷著一張臉,彈著煙灰問:“乾嘛?”
“跟你說那個項目的事兒啊。”
他又恢複那副吊兒郎當的,什麼事都不掛臉上,靠著牆,皮笑肉不笑道:“我給你指條明路,坐在裡邊有個叫宋雲的富婆,傻白甜一個,特有愛心,你去找她,說不定能給你接濟個千八百萬的。”
顧淳一聽這話就是開玩笑,“……池總,我這不是不忍心騙長輩的錢麼?我做人很有底線的好不好?”
說著兩人走去隔壁談事情,有點狼狽為奸的意思。
於星落問自己:跟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談情說愛,你玩兒得起嗎?
……
她站在乾濕分離區搓洗著手指,接漱口水,狠狠灌了一口,力圖消減嘴裡的煙味,覺得還不夠,又吃了一粒口香糖。
口紅也擦花了,她對著鏡子塗了淺淺的一層,又抿了抿。
雖然吵架,但她心裡莫名有一股爽氣。不管玩不玩得起,看到他生氣,她爽到了!
落馬就在一瞬間,扭頭抽紙的時候才發現女廁所門口站著的穿著墨綠色旗袍的女士,宋雲。
她依然高貴。
但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看著好無助啊……
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天啦擼,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汙穢的東西?”以及“我的狗兒子竟然說我是傻白甜。”
兩種情緒交換,十分精彩。
於星落頓了頓,很淡定地問道:“怎麼了,宋姨?”
宋雲顫悠悠:“……沒事。”
於星落覺得自己和宋雲並沒有什麼好說的,“那我先走了。”
“哦。”宋雲現在是木頭人。
於星落走出半米,又折返回來對宋雲說:“我剛剛著急跑錯地方了,有人進去就沒法出來,最後池禹幫我出來的,宋姨,麻煩您回去幫我謝謝他。”
“……這樣啊。”
於星落點頭,由於她一貫的好學生模樣,讓人沒法懷疑她在說謊。
*
於星落回到位置上,十分平靜。
沒過多久池禹也進來了,和顧淳兩人笑得挺高興。於星落沒繼續看下去,她昂著頭看向台上。
宋雲果然不負眾望,拍了套七位數的鴿血紅寶石,是池禹出錢。
鄺英傑也拍了一幅當代畫家的畫,同樣價值不菲。
晚宴過後已是午夜,在這種場合裡她極度不自在,就是容易犯困,昏昏欲睡。
終於熬到結束。
鄺英傑掂了掂鑰匙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辛苦了。”
於星落掩著嘴唇打了個嗬欠:“嗯。”
池禹和宋雲已經離開。
兩人還沒出去,一位身穿製服,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走了過來,恭敬道:“於小姐,池總讓我送您回去。”
“?”
不是在吵架嗎?
鄺英傑好奇問道:“池禹麼?”
司機給出肯定回答。
於星落忽然不知道怎麼應對了,他這一招出的挺狠啊。
她隻好解釋:“我們的父母認識
,應該是他媽媽的司機。阿姨對我比較關照。”
司機一臉的: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鄺英傑輕易接受了這個說法,他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池禹和於星落兩家認識,畢竟一家有財一家有才嘛。
於星落對司機說:“不用了,幫我謝謝池總,我和同事一起就好了。”
司機沒動,於星落的手機先響了。
池禹:【於星落,你彆挑戰我的底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