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強勢。
灼熱的呼吸交纏著,她心跳得很快。
“才分手多久,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我不信。”
於星落被他壓迫地喘不過氣,推開他的手指,覺得這人真是挺過分,都分手多久的事兒我還得喜歡你
“不信就不信,等我交個新男朋友,結婚,你等著送份子錢就行了。”
聽見她這樣說,池禹鬆了鬆手,於星落掙脫桎梏,頭也不回地跑進公寓裡。
池禹回到車上。
不得不說,於星落說不再喜歡他了,就是一把尖刀,再次刺入他的心臟。不會死人,但是會一點點的折磨,想起來就痛一下。
知道鄺英傑和於星落沒可能之後,他暫時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有點忙,抽不出時間來想這些事情,但是對方是於星落,他不得不在乎起來。
今晚應酬過後,他說送她回家,看到她說“行”,就一個字,讓他一天的倦怠和疲憊都消失殆儘。
原因無他,因為他覺得自己和於星落漸漸走入了正軌。
他不想再用“性”來捆綁她,征服她。年少時的荒唐和瘋狂,過了就過了,他不會再犯。但是往後的人生,他想要有於星落,他所有的快意與低沉,都想與她分享。
知道那種感受嗎?
失去過的人,就算她隻是在你麵前站站,你都會覺得好快樂。
霓虹閃爍,濫濫風情。
車裡還有於星落留下的味道。
清冽的小蒼蘭,純真冷豔,後調清清冷冷。看不見摸不著,隨時就會消失,隻能貪婪地想要抓住最後一刻。
他想起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光,她在床上溫柔似水,四肢柔弱。
刺激又無望。
身體深處包容著他所有的堅硬與棱角,濕熱的空氣還有她的皮膚,他頂一下她就嚶|嚀一下,卻沒有埋怨,因為他的欲|望也是她的,交融到一起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契合的,很完美。
他一腳踩下去油門,跑車的轟鳴聲劃過安靜的夜晚。池禹看著前方,漆黑明亮的眼裡並無消沉。
是個男人,錯了就錯了,沒什麼了不起。
他以後會是一個好男朋友,甚至是一個好丈夫。
*
於星落一路小跑回到樓上,驚悚,慌亂,悸動,一一閃過。
大腿和前胸似乎還有池禹的體溫,那一刻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強力而均勻。
她靠在牆上慢慢滑下來,慌亂地摸出手機給莫雨打電話。
“臥槽,你不看看這是幾點,你打電話給我?”
於星落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個“媽的”然後跟莫雨說:“快快快,坐下上課了。”
“來了來了!我拖著小板凳來了!前排兜售瓜子花生……”
“我太想吐槽池禹這人了。”
“你又和他上床了?”莫雨了個嗬欠,說道:“他活兒沒之前好了?”
“……”
於星落打了一大段腹稿把池禹罵的狗血淋頭,在一堆狗血中,莫雨拚拚湊湊地檢出了一條邏輯鏈來。
莫雨開了燈坐起來,靠在床頭,用一種預料之中的語氣說:“還真是這位少爺的風格,我不覺得奇怪,他從來懶得遮掩自己的壞心思。”
“什麼意思?”
“狗男人他急了,想要你了唄。”
於星落說:“他想要我,我就得貼回去嗎?做夢去吧。”
她當時就該咬他一口,再狠狠踩一腳的!
莫雨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彆著急。池禹這人無法無天慣了,也不受道德約束,痞得很。還記得大一的時候我陪你去酒吧找他不?被你油膩男盯上了,那個油膩東西都沒怎麼著,就說了兩個葷段子嚇唬嚇唬你,他一生氣,直接上來把人胳膊打斷了。”
於星落記得池禹當時的狠勁兒,眼裡滿是戾氣,要殺人似的。
後來這事兒悄無聲息擺平了,那個人都沒走法律程序,賠償都沒敢多要。
莫雨順著這個思路琢磨了下:“他給你搞個破壞算什麼啊。就算你結婚了,隻要他還惦記你,就絕對把你搞出|軌,跟你做情人也無所謂。誰讓你沾上他了呢。”
於星落:“……”
莫雨:“好絕一男的,想想還挺帶感的。要我說這人間絕色,你能源回收再利用也無妨,彆便宜彆的小妖精。”
於星落不知道莫雨是不是被池禹的好處收買了,說話完全不中立,還有點偏向。
掛了電話以後,於星落心緒仍未平靜,臉頰和脖子還有點燥熱,身體裡總有陣陣來自他身上的熱意和味道,彌留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