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顏值太高也並不能讓於星落怎麼樣,她隻耐心哄了一句:“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睡覺吧。”
池禹見她要走,有點生氣,就著半睡半醒這股混蛋勁兒,將她一個大力扯了過來,於星落跌坐在沙發上,腦袋狠狠撞上了沙發背。
好在是軟包布料並不疼,於星落的腦袋瓜往前顛了顛,池禹湊近又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她,說:“你怎麼這麼不乖?”
於星落:“……”
她都氣笑了,到底是誰不乖?
她餘怒未消,問:“池禹,你想叫我怎麼樣呢?今晚這樣,讓我繼續寵著你嗎?”
池禹眸色漸漸轉深,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嘴唇,不說話了。片刻後躺下,腦袋枕在她大腿上。男生看著清瘦,但他畢竟那麼高的個子在那兒,而且骨骼又重又堅硬,她推也推不開。
輕微的呼吸聲傳來,於星落有些煩,但看他這難受的樣子又不忍心責罵。
估計是沙發上睡得不太舒服,他那雙長腿總是動來動去,又轉了個身,直接蹭得她睡裙往大腿上跑了幾公分。
於星落的大腿皮膚細膩又光滑,被他發茬紮了幾下產生微痛的感覺,曖昧的不像話,而始作俑者卻毫無直覺。
他的臉麵朝她的小腹,滾燙灼熱的呼吸噴薄上來,他像是趨附光源一樣,挨著她柔軟的小肚子,嘴唇隔著真絲睡裙壓在上麵。
於星落人僵在那兒,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不推開他呢。
她以為他睡著了,直到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於星落,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想我嗎?”
於星落乾脆地說:“不想。”
池禹憤憤不甘心道:“可是我想你。我也不想做你的對手。”
於星落很想問問,你說的喜歡,想念,能維持多久?還是隻是不甘心而已?
但是她沒有再說話,坐了一會兒緩緩起身,在他頭下麵墊了個抱枕;然後去洗了個熱毛巾,給他擦擦臉和手。
本想給他弄到書房的床上睡的,但是他太重了於星落根本搬不動,隻要說:“你要是半夜醒過來,就自己去書房睡。”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不管了,她回臥室睡覺。
池禹大概上輩子是豌豆公主吧,真就吃不得一點兒苦,淩晨就醒了,於星落給他留了一盞馨黃的小燈照明。
他坐起來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哪兒。
手機就放在茶幾上,於星落已經幫他在充電了,茶幾上還放了一杯水。現在是淩晨四點,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他晃了下頭,起身去於星落的臥室,她竟然沒反鎖門。
床頭也亮著一盞小燈,照著她精致的小臉。
他蹲下去仔仔細細看她,吊帶睡裙一邊的肩帶落了下來,露出瘦削的肩膀和鎖骨,還有渾|圓的半邊胸隱隱約約的。
他沒管住自己,在薄薄的粉唇上親吮了幾下,她的唇很軟,還有淡淡的水蜜桃味,睡前塗了一層潤唇膏。如果於星落醒過來知道他偷親她,肯定會把他打出去,還會罵他沒道德。
但池禹不管,家都讓他進了,他又不是道德模範。
但是法律準繩和可想而知的後果還是約束住了他,沒在於星落身邊躺下,他又親了一口,給她蓋好被子才走出臥室。
於星落的書房有張單人床,有時候她為了保持工作狀態經常呆在裡麵一天,會臨時睡在裡麵。
而且她的職業病,脊椎腰椎各種問題,對床墊的要求跟高,所以這裡擺的是正兒八經的床而不是沙發床。
池禹在客衛簡單洗漱了下,到書房休息,卻被一室的擺設吸引住了。
各種飛行器,工具,書,有種森然感,和他自己在老爺子那兒的工作室差不多,他都有走進自己房間的錯覺了。
他這會兒倒不是很困了,也不想走,抽了幾本書靠在床頭看,卻沒想到翻開的第一本黑色本子,竟然是於星落的日記。
“……”
看還是不看?
*
於星落的鬨鐘七點準時響,但她知道比鬨鐘更早的是池禹。
這人每天六點是要準時起床的。
她睡前一直記得池禹還在她家,就一直睡得不安穩,六點半就趴起來了。
走廊上他的鞋子還在,但是家裡靜悄悄的,書房的門虛掩著。
他還在睡,臉壓在枕頭上,手臂伸出被子。
地板上散了幾本書……於星落心抖了幾下,這人大晚上不睡覺還要看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