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落:“以後我們還會結婚。”
於星落不需要池禹求婚,然後她像個淑女一樣婉拒三四回才能體現自己的矜持,她想到什麼就說了。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她想和他結婚,就會和他結婚。
池禹驀地有些眼熱,定定站在路邊,鬆開她的手,“艸”了一聲,說:“想到能和你結婚,我突然好興奮。”
興奮到恨不得回去打一炮。
“你怎麼有時候像個小孩兒一樣啊?”於星落走了一段路,才發現池禹落在她身後挺遠的了。“和我上床興奮,談戀愛興奮,結婚也興奮;你是吃了興奮|劑嗎?”
她又返回去牽他的手,拉著他,寵溺地問:“怎麼啦?”
“落落,你以後要一直對我好。”池禹說:“你是我老婆。”
因為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看你表現吧。”於星落還是忍不住彎彎唇角,撓他的腰,讓他笑:“池總,你真的好幼稚。”
“隻在你麵前。”
*
其是於星落自己也不明白,彆人談戀愛也是這樣的嗎?
在對方麵前會恃寵而驕,有恃無恐,幼稚得像個學齡前兒童。池禹對誰說話都挺正經的,偏偏在她跟前,得哄著,慣著,說好聽的。
他在她麵前,挺沒有防備的。
周末一過,兩人又都恢複到了正經的工作狀態,一絲不苟。
恰逢開月度股東會議。
池禹和於星落都要去英元,於星落乾脆沒開車,坐了池禹的車去公司。隻是一看到公司的大門,她就感覺到一陣窒息,氣氛也壓抑很多。
她不自在地看看池禹,他倒是還好,臉上沒什麼表情;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出來的時候又碰上了鄺英傑。
雖然鄺英傑和林震的矛盾升級,但是這兩人還維持著表麵和氣,池禹掛著不達眼底的笑,他沒有提張峰的事情,而鄺英傑也自動忽略。
會議也就走個過場,通過一些提案。
公司的每一步舉措,都是有經由精心考量的,為接下來的五到十步做鋪墊和準備。於星落暫且安心不少,她看到的是大家的專業,高效。
結束後也就到了中午,池禹或許是為了拉攏亦或安撫一下鄺英傑的情緒,主動提出一起吃頓飯,隨便聊聊。
鄺英傑也有意緩解緊張的氛圍,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都不是贏家,他欣然答應。
鄺英傑要去辦公室放個東西,兩人出電梯的時候,正巧碰上銷售部的一個員工。
池禹沒有在意,隨意掃了眼對方的穿談吐衣著,便判斷出對方隻是個中層,還遠遠不到能越級找老總的程度,他不知道鄺總和這位還有什麼私人關係。
這員工手裡還有一份違約賠償合同,臉上帶著急切。
他不認識池禹,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池禹沒多看他一眼,跟鄺英傑說:“走吧,開我的車去。”
哪知這位員工忽然拽住鄺英傑的袖子,哭訴道:“鄺總,麻煩你給我一分鐘時間,就一分鐘!”
鄺英傑被纏得無奈,“好,你說吧。”
池禹覺得挺搞笑,一時竟然分辨不出來是這位員工好笑還是鄺英傑好笑。
他站在電梯邊,手插著兜,聽完了這位員工長達五分鐘的劇情解釋,簡單來說,銷售在與經銷商的合同上出了岔子,首先是他私人承諾給經銷,在鋪貨量低於線下的基礎上仍給予一定的折扣。
合同簽下來以後,被銷售經理卡住了。畢竟現在財務,收款卡的很嚴格。
現在這位員工就像風箱裡的老鼠,兩頭為難。
一邊是白紙黑字的合同,一邊是被卡的流程出不來貨。現在他沒辦法,心一狠,乾脆找上大老板求情。
一分鐘早就到了,鄺英傑還在聽,或許他看對方跑業務不容易動了惻隱之心,又或許是看訂單比較大。他竟然鬆了口,說他來想辦法。
要知道老板的一句“想辦法”在狡猾的銷售那裡,就是同意低折扣了了。
池禹沒有當著員工的麵說什麼,等那位員工走了以後,他拿過合同上下掃了眼。
“英元的折扣規則是形同虛設的?”他的語氣十分不客氣,今天算是親眼見識到鄺英傑的泥菩薩心態了。“現在開這一個口子以後怎麼辦?是不是這單生意不做英元就得倒閉了?”
鄺英傑被他忽然的戾氣搞懵逼了,他強行辯解:“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
池禹笑了兩聲,問他:“你看不出來這個銷售的談判手段可比你這個老總厲害?江南的銷售線早就打通了壓根兒不需要放低價。他給經銷商承諾折扣的背後是什麼交易需要我告訴你嗎?是巨額回|扣。看不出來?”
鄺英傑:“……你不必總是把人往壞處想,你要是遇到同樣的情況,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一個誠心想解決問題的員工罵走嗎?員工與企業共同成長,這才是良心循環。”
“真想解決問題,就不會拿著這個破合同來為難你。”池禹說:“另外,我不會給一個老油條騙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