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想了一下,說:“剪短。”
於星落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是龜毛難伺候,“乾脆我給你推個寸頭吧,去去晦氣,彆煩。”
池禹看看她,過了會兒竟然說:“好”。
再次打破了於星落的認知,她此前一直覺得池禹隻允許她摸頭就已經很縱容了,沒想到剃頭都可以。
於星落其實不會給人理發,但這會兒某人不是殘疾在家嘛,她乾脆把他當試驗品。還真找來剃頭的推子,給他理起發來。
還是按照原來的輪廓剪,沒短到貼頭皮。他的五官精致,劍眉星目,高鼻薄唇,下頜線條愈發利落。
有點像稚氣未脫的學生。
於星落手指穿過他的頭發,低頭親親他的額頭,眼皮,吻順勢落在他的唇上。池禹有些不可自已地抱住她。
某些情緒湧動一觸即發,在浴室裡點了這麼一炮,本該就地開一次車的。礙於他的腿不行,於星落把他扶到床上躺著,人還未離開,被他拽到懷裡。
距離上一次那麼久了,他一個正常男人又不禁欲,早就憋不住了。
於星落趴在他懷裡接吻,衣服掉了一地。
於星落忍不住笑出聲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雨傘,給他戴上。
池禹撩開眼皮往下看看,腦海裡忽然回蕩起她說過的話。
他們倆這樣的,還不夠格做父母。
也不知道怎麼的,池禹忽然有些挫敗。他還沒想過要小孩兒,有多個原因;一來是怕自己和於星落的二人世界受到打擾,二來是覺得目前還承擔不起父親的角色;還有就是工作太忙了。
但這話從於星落的嘴裡說出來,傷害到他了。
他在生活上,真的是一個很渣的人嗎?
他忽然摁住她的手,認真問她:“你真的覺得我沒資格做爸爸嗎?”
於星落不知道他為什麼挑起這個話題,“怎麼了?”
池禹說出這段時間自己在心理上做出的妥協:“如果你想要小孩,我們就生一個吧。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成熟起來,也不跟小家夥爭寵。”
於星落:“我給你這種壓力了嗎?還是因為家裡長輩?”
按理說,池禹的性格不該被長輩左右。
池禹思索片刻,“落落,我這個性格和脾氣是往前三十年形成的,沒法立馬偉岸起來。但是你嫁給我,我不希望你對自己的人生有任何妥協,你想的我都給。你希望我做一個什麼樣的丈夫,我就做成什麼樣的。”
於星落心裡一動,憐惜地親親他:“沒什麼需要改變的,你這樣已經很好了。”
“那你想要嗎?”池禹又問。
於星落承認:“我有點想要了。可能要小孩也是不錯的吧。有的時候想想,如果能有個和你我血脈相連的小家夥出來陪我們,就很期待。”
聽見這話池禹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感覺到了壓力。
她拍拍池禹的頭,說:“彆有壓力,我會等你準備好的,你也想要了,我們再生吧。”
好半天,池禹才極力解釋:“我也不是不想要,就是沒準備好。”
“我知道的。”
這天晚上,兩人做的時候還是戴套。
後來每次都是嚴格做了避孕措施。
*
池禹出車禍挺倒黴的一件事,家人都很擔心,倒被他調侃著過去了。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無論多難的一件事,也從不表現在臉上。
這就給人一種他挺混蛋的錯覺。
倒是斷腿的事兒,被鄺英傑拿出來笑了好久,終於大仇得報。池禹對此嗤之以鼻,私下裡對於星落說:“鄺英傑高興個屁,老子就右腿骨折,又不是第三條腿作廢。”
於星落無語地堵住他的嘴,還能不能行了。
這年一晃而過,兩人就要三十歲了。
o在這一年也在經營版圖上擴大很多,市場占有額甩開競爭對手很多。
唯獨孩子這件事,是池禹的老大難。
爺爺說,池禹這個心理,就是典型的享樂主義,自私自利。
於星落卻覺得爺爺說的不太對,也不是自私。隻是男人的心理成熟很晚,再加上他從小到大,是真沒吃過什麼苦,一路順風順水。
父母不約束他,結了婚以後於星落又那麼寵他,呼風喚雨的。
池禹對於外界的評價什麼也沒說,心裡也在犯嘀咕,怎麼他就沒一點父愛如山的感覺呢?
春節家庭聚會,池禹的表姐池歡又生了第二個小孩。
小東西胖乎乎的,像個蒸發的饅頭似的,呆呆愣愣,還傻乎乎的。
大家自然都搶著去抱小孩兒,跟個香餑餑似的,於星落也在其中。
小東西是個十足的顏控,人群裡有一個人冷冷酷酷的,也不搭理小孩兒。他眼巴巴瞅著最帥的那個叔叔,慢吞吞蹭到他腿邊。
池禹本來敞著腿坐沙發上打遊戲,見小東西蹭過來。他恐嬰症似的,脊背發麻,低低說了一句:“離我遠點啊,不然我踩到你。”
還嫌棄地把自己的腿抽開。
還好這話隻被於星落聽見,她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這是小貓啊還是小雞崽?”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在明晚八點前哈
這章一百個紅包,最近又忙起來,沒時間發紅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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