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結果,她這幾日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口裡一陣乾渴,沈明宓啞著嗓子喚了聲:“春桃,秋杏”。
廊下的春桃和秋杏聽到屋裡的喚聲,忙推門入內,都手腳麻利地點上燈,屋內頓時明亮起來。
秋杏遞上茶水,春桃忙著給沈明宓穿上一套家常的金線繡祥雲的月白色衣裙,外套上了件同色繡球纏枝馬褂子。
喝完水,兩人扶著她走到桌前,春桃從箱籠裡取出一碗紅棗蓮子羹和剛剛出爐的紅豆糕,嘴裡也沒停:“姑娘,離晚飯前還有一會兒,您先吃點墊肚子,剛剛前院的紅菱來傳話,說裴府的徐夫人來看望老太太,晚上就擺宴到正院,讓您也去呢。”
“不過,她也說,夫人叮囑了,如果姑娘身子不適,不去就宴也沒關係。”
“是啊,姑娘您的撞傷還未痊愈,這裡離思繡院少說也要半炷香的時間,而且風一吹,就怕再次發熱。”秋杏一臉凝重地小聲道。
沈明宓知道秋杏行事老成,萬事以她為重,平日裡行事更是小心翼翼,對她展顏一笑“無事,大夫都說我都好大半了,腿和頭傷都沒問題了,如若我不去,就怕老太太有意見。”
沒說的是,如若她不去,不是正好稱了繼母的意。
主仆三人到達思繡院時,天已半黑,整個思繡院裡燈火煌煌,丫鬟婆子摩肩擦踵,都端著盤子碗杯進進出出,院子正中間擺了兩桌,繼母宋氏和沈大老爺沈進以及老太太還有客人在一桌,另一桌便是幾位姑娘和小爺們。
沈明宓一入內便見主桌一麵如圓盤、身材豐腉著裝精致的婦人正熱絡地與老太太說著話,她正是裴府的徐夫人,原是已故太常寺卿的獨女,旁邊坐著的便是裴府的獨子裴有初,長相清秀如山水,一襲白色錦袍,氣質翩翩。
徐氏見她們進來,忙住了話頭,於是桌上的幾位一同望向主仆三人。
她目光掠過沈明宓,心中微驚?,沈家這位大姑娘容貌真是堪為絕佳,擁有驚人的美,倒是可惜了。
而後麵的沈二姑娘早已蹦蹦跳跳地跑上前,直奔大夫人處,抱著孫氏的脖子撒嬌,惹著一桌人笑容不迭:“娘,你就答應嘛,明日就讓我出府去逛廟會?這成天呆在家裡都快悶死了!”
孫氏見她也不顧場合地求,心下雖然有些氣惱,但唯恐她繼續下去,麵色微帶溫怒道:“行啦,你這丫頭也不看看有客人在。這樣吧,明日就讓你裴家哥哥帶你和明宓還有明繡一同去逛逛廟會,當然婆子小廝也得多帶幾個。”
說著,一臉歉意地看著徐夫人和裴有初:“不知明日裴公子可有要事,方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