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安聞言怒火並未散去,但也隻能忍著,他原本不想同意納嘉敏縣主為妃,奈何皇後以不同意賜婚沈家為要挾。
雖然他與慕容嘉敏也算是同時長大的情誼,但他早見識了這個表妹的跋扈囂張,她是皇後的侄女,而皇後與太後又是同族表親,自小經常出入皇宮。
當時皇後要求立慕容嘉敏為正妃,沈明宓為側妃,要不是他斷然拒絕,有了放棄賜婚的打算,皇後也不會退而求其次之。
“對了,殿下,奴才還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趙祈安撩開車簾,聞言斜瞥有慶一眼,便上了馬車。
有慶立即便讀出了他的意思,於是硬著頭皮也跟著進了馬車。
二人一上馬,車夫便一揚馬鞭駕馬而去。
有慶咽了咽口水,見車內的趙訴安閉目養神,便接著回稟:“傍晚時,迎風傳了消息進府,說沈姑娘的貼身丫鬟秋杏在如臨閣當了不少東西。”
趙祈安聞言睜開眼:“迎風?當鋪?”
“迎風傳消息說,午時左右,他當時剛好在如臨閣有事,見沈姑娘身邊的秋杏搬著兩個匣子和一條狐裘進來,匣子裡更是裝著不少的珠寶簪釵,全部都給當了。按理說,像沈大姑娘這樣的官家嫡女應不缺銀兩,如若不是遇到了緊急事情,不會把貼身的首飾都給......”
然而還沒說完,有慶見趙祈安眯著眼盯過來,立馬住了嘴。
“可有打草驚蛇?”趙祈安接著問。
有慶搖了搖頭。
趙祈安見狀吩咐:“那好,將其中牽涉的蛛絲馬跡都查出來,萬不可聲張。”說完,他剛剛還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當沈明宓還緊張湊兩千兩銀票是否夠用時,這日,秋杏卻帶來了不妙的消息。
“何人突然買走了,昨日不是還說上次那個糧商還在猶豫嗎?”沈明宓訝異不已。
秋杏微搖頭,也是不解:“不是上次的那位糧商,表哥說,是今日莊裡突然來了位財大氣粗的主,直接豪擲五千兩,連鋪契也帶走了。”
“什麼,那看清了嗎?是何人?”沈明宓急道。
“據說那人五大三粗、肥頭大耳的,一瞧便是富有的商人,但是麵卻生得很。表哥平時跟著李管事也見過些世麵,卻對這人沒有印象,想是有可能不是在京的商人。”秋杏在一旁回道。
聞言,沈明宓有些失望,眼裡頓時積攢著濃濃地焦意。
難怪是真的要失去母親留著她的莊子嗎?雖然她並不在意莊子帶給她的利益,卻不想給了他人,連最後一絲念想也無。
有了心事,沈明宓仿佛蔫了般,中午進食也不香,隻簡單略吃了兩口。
然而,正當她準備上榻補眠時,秋杏這時從門外進來,一眼紅撲撲的小臉格外精神,進來後她輕聲道:“姑娘,有慶剛剛從後院找到我,說殿下找您。”
“誰?榮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