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很中肯,而且,她說的確實也是事實。
蘇莘月看向林周燃,詢問他的意見:“林周燃,你覺得怎麼樣?”
林周燃蹙著眉頭,幾秒淡聲:“可以。”
話音落下,陳方靜身側的指尖倏彎起握成拳頭,很快又緩緩鬆開。
鄧薑停了下,說:“那,行,林周燃你就法海。”
“最後許仙嘛,滕華和,你來許仙。”
滕華和爽快應下:“可以。”
“誒誒誒,那我們倆呢?”一直沒有說的李格和胡梁問道。
鄧薑看也不看他們:“你們兩個充當旁白、仆人各種工具人,戲份多吧。”
“你們幾個抓緊看一下自己的詞,半個小時後我們演一下看看。”
半個小時,時間挺緊的。
“林周燃,我們去那邊對一下詞吧,”蘇莘月笑語嫣然。
林周燃點點頭,兩人走到一邊討論。
陳方靜耳邊聽見的話,眼睛的餘光看著他們,成排的眼睫毛顫了顫。
滕華和走近:“陳方靜,這故事我不是很熟,你能幫我順一下嗎?”
陳方靜回了神,故作輕鬆的:“好。”
剩下的李格和胡梁麵麵相覷,但也隻能接受自己被安排的命運。
唐玲和鄧薑作為話劇的導演,負責總體的調度。
半個小時後,第一次排練開始。
先是白娘子和許仙的場景。
滕華和半跪著:“我起誓,一生一世都待你好,永遠都不會有二心。”
旁白李格聲音稍稍的做作:一生一世很長,姑娘,不可當真。
陳方靜有些磕巴,但還是完整地念了出來:“我起誓,一生一世都待你好,永遠不會有,二誌。”
熟人演戲,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整場下來,不知道錯了、笑了多少次。
這個場景結束了。
教室裡是抑製不住的笑聲,陳方靜的臉紅透了,現在隻想找個殼趕緊鑽進去。
鄧薑很不容易的止住笑聲,她走過來,咳嗽兩聲:“演得,挺好,東東,你再放鬆一點,彆那麼緊張。”
陳方靜臉漲紅,軟聲回答:“我儘量。”
拍了又拍她的肩膀,鄧薑正經道:“林周燃,下麵一場到你們了。”
完整地看了劇本,其實,相比於白娘子和許仙,她更喜歡法海和小青的故事。
愛上也不能愛上,控製又控製不住,到最後,隻能壓抑,以悲劇收場。
裡麵她特彆喜歡一段對話。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你沒有看見我身上的袈裟嗎?”
法海沒有直麵回答小青的話,隻是一次又一次地講著袈裟。
他是在講袈裟嗎?對,他是,也不是。
身上的也不僅僅是袈裟,也是給心上的枷鎖,枷鎖讓心成了袈裟。
與陳方靜和滕華和相比,蘇莘月和林周燃演得很好,沒有笑場,詞念得順暢又有力。
但也僅僅於此而已。
僅此,也讓陳方靜入了戲,法海和小青也許是喜歡的吧。
可她呢?
陳方靜的眼神剛才林周燃的身上,此刻的林周燃正在走著場念著詞,臉上的表情儘量得表現出當下法海的心情和情緒。
克製、壓抑。
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