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嬋沒有忘記自己此次進山的目的,邊走邊張望,四下找著可以吃的東西。野荒山的外圍除了零星幾棵老榆樹,剩下的便全是鬆樹了。
鬆樹全身都是寶,鬆脂可以入藥、做火把,鬆果可以做燃料,鬆針可以拿來煮水喝,補充維生素。她順手扯了一把鬆針丟進背簍,又彎腰邊走邊撿了幾個鬆果。
薛明照看著媳婦微微含笑的月牙眼,這兩天陰鬱的心情也鬆快了一些,等雲嬋直起身時,便看到薛明照正略帶笑意地看著她,她將鬆果丟進背簍一手撓了撓頭,解釋道。
“我可不是在玩,鬆果很耐燒的,在火堆裡扔幾個還能少撿些柴,鬆針裡也含有很多嗯……維、額營養、反正就是很好的東西,煮水喝了對身體好。”
聽到她的解釋,薛明照眸子裡浮出一絲訝色,沒想到雲嬋當真懂這些。
鬆果耐燒他是知道的,可這鬆針是好東西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再次望向她的眼神裡不禁多了分認真。
又走了大概兩刻鐘,就在她感覺有些腿軟的時候,忽然聽到前方似乎隱隱有水聲傳來。兩人又往前走了幾十米,待轉過山壁,一條淙淙流淌的清溪儘收眼底。
水流在陽光下泛著細碎銀光,河岸邊不遠處一塊比較平坦的位置赫然立著一座破舊的小木屋,薛明照將她帶到門前沒有進去,將裝著袍子的包袱遞給她,就站在門口囑咐道。
“在山上時就住在這兒,等下打獵我還要再往裡走些,你就在這兒等我,我晚上會回來。”
“這溪水儘量燒一下再喝,不然會肚子疼。”
“……記住千萬彆亂跑,不然以後我不會再帶你來了。”
雲嬋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會覺得薛明照的眼睛像野狼,此時此刻男人黑若點漆的眸子裡有一絲無奈。
她隻覺得男人仔細交代的樣子,像極了自己曾養過的一隻黑色大狼狗,看似凶狠,實則對她親近得很,絲毫沒有威懾力。
她撲哧一聲笑了。
“知道啦……你快走吧。”
男人似是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囉嗦,耳尖泛起了一點紅,但還沒等雲嬋看清楚,他輕咳一聲轉身就走了,隻是一向沉穩的腳步此刻有些不穩。
看著男人的身影鑽入密林,雲嬋轉身推開木屋門。這木屋也就相當於她們野外探險時常提到的‘庇護所’,在野外避險的住處。
木屋不大,裡麵除了一張搭著獸皮毯子的木床,再就是一塊比較平整的大石板,上麵放著一個陶罐。
或許是因為前不久男人才來過,裡麵並不臟,隻把獸皮毯子拿出去抖抖灰就行了。
雲嬋收拾完以後忍不住躺倒在木屋前的草地上,深吸一口氣,清新的青草香瞬間灌滿整個肺部,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久違了!大自然的氣息!
忽然,餘光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