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喜、喜歡。
雲嬋一時呼吸短促,耳尖發燙,在如雷的心跳聲中抬起頭,撞入男人柔和的墨色眸子。
什麼鄭鶯鶯、劉鶯鶯都從腦海裡瞬間不見。
“我、我。”她嘴唇半張,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薛明照沒有逼她,隻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我無須你現在就回應,日子還很長。”
“嗯……”雲嬋垂眸看著膝上那雙乾燥熱燙的小麥色大手,喃喃道。
再說另一邊的莊雪兒可要被氣炸了,在路上不好發作,一進門就甩下了手中的木盆。
盆子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把旁邊擇菜的婆婆鄭母嚇了一跳,抬頭見著兒媳臉色鐵青,忙問道。
“雪兒你這是咋了?誰給你氣受了?”
莊雪兒往後一揚下巴:“您問問鶯吧。”
鄭母轉頭望向閨女,鄭鶯鶯先是一紅,而後就白下來,也將手中的木盆丟下,嚷道。
“我怎麼了,我不就去跟薛大哥打了個招呼?”
“當著薛明照媳婦的麵打招呼?還紅了臉,擠兌人家?你若喜歡怎麼早不去說,人家成婚了你又巴巴地往上貼,傳出去咱家還要不要臉了!”
莊雪兒伸手指她懟道。
鄭母一聽臉色也變了,閨女喜歡薛大郎自己是知道的,可薛家窮成那樣她怎麼可能讓她去受苦,好容易人家薛大郎成家了,閨女居然還不起死心。
想到這,她一口氣上不來憋在胸口,不禁彎腰大咳,咳罷撿起一旁的掃帚就往鄭鶯鶯身上舞去。
“娘!”鄭鶯鶯邊擋著,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淌。
比起鄭家的雞飛狗跳,薛家小夫妻將話說開以後氣氛好得不得了,就連雲嬋去廚房做午飯,薛明照都跟了過去在旁邊打下手。
眼瞅雲嬋小臉上掛起笑模樣,紅眼圈也消下去,男人暗自鬆了口氣。薛家爹娘現在可疼她疼得緊,若是見她哭了,那可有得鬨騰。
大概是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本計劃著兩天才能開出的地,今天就全翻出來了,下午將肥鋪上,明天大家夥就能上山了。
薛老漢中午邊吃飯邊扔出了這個消息,幾人都很開心。下午活不多,全家出動一個多時辰就做完歇下了,養好精神頭靜待第二天。
這一夜側房裡二人睡得很香,正屋裡薛家二老卻翻來覆去烙餅到子夜,一會兒擔心挖得太少不夠種,一會兒擔心種不出來白白浪費土豆。
雞鳴聲起,四人彙合在院內,兩個老人臉上掛起了大大的黑眼圈,但精神倒還算足。
見雲嬋也背起了竹簍,薛老漢納悶道:“閨女,這累活你就不用去了吧?在家歇著就行!”
王香月也跟著點點頭。
雲嬋哭笑不得:“我不去,你們誰認得土豆葉子長什麼樣?”
……
二老靜默,薛明照無語。
一路上薛明照牽著雲嬋,薛老漢扶著王香月,幾人路上甚少歇息,到達林中木屋時候天色還早,日頭也不毒。
上次西邊雲嬋已經找過了那邊沒再看見土豆,這次她領著幾人往南邊找起來,她正尋得仔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