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人的長相皆為龍鳳,花滿樓的五官更是透著翩翩公子的俊雅溫柔,偏偏就是這樣溫潤如玉的公子,被人困在身體與書桌的方寸之間,卻還能溫文爾雅談笑自如地回答:“是啊,想看我養的小蓮花開花。”
傅回鶴的發絲自肩頭滑落,發尾勾著花滿樓的鎖骨蜿蜒下去。
花滿樓抬手將傅回鶴的那綹發絲卷在指間,淺淺彎起唇角。
“也不知道,我的小蓮花藏著的花苞長大後是什麼顏色,開花之後……花蕊又是如何的模樣?”
傅回鶴的眼神晦暗而危險,他的額頭輕輕抵在花滿樓的額間,柔聲道:“那花公子還要更努力一點。”
傅回鶴側首,唇瓣與花滿樓的側臉輕輕淺淺地劃過,感覺到花滿樓的身體微微一顫,麵上的笑意越發意味深長。
“再努力一點,它就會開了。”
“咳——嗯!”一聲故作正經又扭扭捏捏的乾咳聲驟然響起,“咳咳咳!”
聽出是自家五哥的聲音,花滿樓的表情一僵,立刻抬手將傅回鶴推開,方才兩人曖昧時都沒反應的耳垂猛然通紅,轉身看向窗外。
花五
哥背對著窗戶站在桃樹下,不遠不近的距離,兩隻手交疊在身後,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咳咳咳!”
傅回鶴默默站直身子整理衣裳。
花滿樓抬手揉了下耳垂,語氣不自然道:“五哥……彆咳了,當心傷了嗓子。”
花五哥衝著麵前冬日裡光禿禿的桃樹翻了個白眼,心道他在這尷尬咳嗽到底是為著誰?
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身後,見房間裡的弟弟和傅先生不再是剛才那樣一個疊著一個耳鬢廝磨的姿勢,花五哥鬆了口氣,轉過身來板著臉道:“四哥回來了,娘想讓咱們一起過去前院烤茶吃呢。”
花家行四是花家唯一一個走上仕途的,當年金榜題名高中榜眼不說,之後在朝中也是頗受皇帝恩寵重用,幾乎常年留在京城做事,除卻臘月休沐與家中父母做壽,平日裡很難回金陵一趟。
“嗯,好。”花滿樓應了一聲,然後默默看著花五哥。
花五哥和弟弟大眼瞪小眼了一陣,突然反應過來自家弟弟是在無聲催他離開,當即嘴角一抽,轉身就走。
嫁出去的弟弟果然是潑出去的水!
花五哥腦子裡想到這個,腳下一頓,麵色更加忿忿。
不對,嫁什麼嫁!
要嫁也是那位傅先生嫁進來花家!
花滿樓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隻覺得從沒有過這樣尷尬萬分的感覺。
被自家哥哥撞見在書桌上……
簡直、簡直是……
“我的錯。”傅回鶴乖覺認錯,給花公子倒了杯茶水遞上。
花滿樓心情有些複雜,喝了兩口茶水衝淡了些許尷尬,他低頭想了想,忽然道:“要不要同我去見見爹娘?”
傅回鶴隻是有時候轉不過彎來,但到底敏銳睿智,哪裡不明白花滿樓的意思。
但他的拒絕卻是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今日不行,從你的院子裡出去……”傅回鶴的唇動了動,咬出四個字來,“於理不合。”
嗯,於理不合。
花滿樓定定看著傅回鶴好半晌,忽而挑眉:“那日大哥是不是同你說什麼了?”
小蓮花到底知不知道,於理不合這四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究竟是多麼違和的一件事?
傅回鶴不吭聲,視線偏到一邊。
好在花滿樓並不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見也問不出什麼答案,索性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來,理了理袍袖:“那我要先過去了,上次見四哥還是爹爹壽宴的時候呢。”
傅回鶴鬆了口氣,嗯了一聲。
忽然想到什麼,傅回鶴順口問了句:“五哥是做什麼的?他的武功幾乎是花家堡最頂尖的了。”
已經走到門邊的花滿樓愕然回首,驚訝反問:“江湖皆知我五哥不善武藝,隻是和六哥一起打理花家的產業而已,並不在江湖的。”
傅回鶴側首,回想了一下方才花五哥出現前後的種種,饒有興趣道:“不,他的武功遠勝於大哥。”
就算那時傅回鶴的注意力大多都在花滿樓的身上,能在這種情況下靠近房間那麼近才被傅回鶴察覺,這已經是凡人之中十分可怕的斂息功夫了。
傅回鶴突然想起,當初在用靈力催眠花家上下的時候,唯有花五哥遲遲不曾入睡,最後還是傅回鶴親自出手用上了靈力直接打暈了他,在夢中對他簡單提示了幾句,花五哥才放棄掙紮進入了夢中。
這樣的警惕性和意誌力,怎麼可能是尋常行商之人。
傅回鶴抬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你不用
靈力,交起手來的話,說不準……還要遜色他一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