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彆怕,嫂嫂們可都想再見見這位傅先生呢。”溫婉的四嫂恰好坐在花滿樓身邊,展顏一笑,眼中滿是疼愛。
她嫁進來花家的那一年,恰好便是夫君幼弟出意外的那年,可就在花家堡亂做一團,無人顧及到她心中惴惴時,卻是這位雙目失明的幼弟主動牽了她的裙擺,笑著說帶她在花家四處看看。
……結果因為踩了好幾次石頭摔得手心通紅。
最後還是她抱著懷裡的小團子,每看到什麼便同小團子輕聲說,小團子便會講這裡曾經發生的趣事……
自那以後,她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團子便有著全然傾注的關心與喜愛。
花五得了花母的點頭,撈了茶盞過來喝了一口,站起身來,對花滿樓笑道:“小七放心,五哥可是好五哥,斷然不會為難傅先生的!”
……
花五遠遠便瞧見了一襲白毛邊孔雀藍大氅的傅回鶴,還有他身後跟著的仆從和年禮。
傅回鶴也看見了一身喜慶的花五,拱手道:“花五哥。”
花五噎了一下。
這人還沒拜見呢,怎麼哥哥弟弟的就叫上了!
但……算了算了。
花五心下歎氣,也回了一禮,而後指揮了管家將禮收下,迎了傅回鶴往門中走。
傅回鶴卻擋了其中一個小廝,抬手接了一個看上去不大不小的檀木盒子在手中親自拿著。
花五便知這才是今日年禮的重頭。
所以大
哥二哥絕對是跟這位說了什麼了吧!
按照之前查出的這位傅先生的行事風格和來曆神秘,哪裡像是會準備這些的……
——怪不得方才大哥二哥態度那麼自然。
兩人走走停停,行到一半,花五突然停下腳步。
傅回鶴早就看出了這人的猶豫之意,勾唇道:“五哥不妨直言。”
花五哥閉了閉眼,再看向傅回鶴時,身周那種風風火火又帶了寫莽撞的年輕氣驟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久居高位的內斂沉著。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時,南海白雲城主葉孤城曾約戰塞北萬梅山莊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應戰,兩人約定於京城紫金之巔一戰。”
“然決戰前夕,西門吹雪手中烏鞘長劍被盜,決戰因此延後至九月十五,皇宮大內,紫禁之巔。”
傅回鶴靜靜聽著,不發一言。
這本就是此間凡人間的故事,與他何乾?
花五說完之後停頓了許久,而後接著道:“九月十三,葉孤城於京郊遇襲,重傷。”
“當晚,平南王府起火,平南王世子不幸喪生,京城大亂,聖上下令嚴查。葉孤城雖重傷在榻,也被嚴加看管,半步不得出。”
傅回鶴的神情終於微微動了下。
他做過其他相同本源衍生小世界的生意,自然知道原本事態的發展定然不是這般。
也就是說……
“所以說,這場決戰從八月十五約至九月十五,到現在臘月入年,還沒打起來?”
傅回鶴嘖了一聲,淡淡評價:“也是坎坷。”
花五的唇動了動,眼神微妙道:“因涉及皇親貴族命案,聖上特意派了錦衣衛親臨。最終查到不論是此前西門吹雪佩劍丟失,還是打傷葉孤城,亦或者是平南王府防火,種種證據都十分明顯直接地指向一個人。”
傅回鶴掀起眼皮看向花五。
花五靜靜看著傅回鶴。
半晌,傅回鶴抽下了嘴角,無語道:“……我?”
花五默默點頭。
傅回鶴頓時覺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無語荒唐砸在了腦門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栽贓嫁禍,這可是連傅凜都沒經曆過的稀罕事。
傅回鶴縱橫來往小世界千年,向來衣擺不染世俗色,好不容易眼中看進一個人,準備了這麼久,還親手雕了賀歲的年禮,就準備上門拜見訂下親事。
結果剛進門走了兩步,就被心上人的哥哥告知,在他全然不知情的地方,他成了命案疑犯。
……大過年的,這是誰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傅回鶴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年禮,默然半晌,開口:“然後?”
花五扭開臉,身上那種冷冽霜血的氣勢驟然一散,又變回了那個樂嗬嗬的花五公子,抬手搓了搓臉,語氣真誠道:“然後,宴廳裡麵不僅有我們兄弟幾個,爹娘和諸位嫂嫂都在,幾位嫂嫂對小七素來可是護犢子一樣的疼愛,傅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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