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這麼高額的獎金,獵人愣了一下,他明白,風浪越大魚越貴的道理,這麼大的單子,獵人衡量再三還是決定接下來,越是危險的任務,獵人越覺得興奮。
“這個任務我接了!但是我要熟悉這個區域的向導!或是戰奴!把你自己弄得好貨給我拿兩個,隨行人員的裝備你得給我貼上,把我車加滿油,還有補償我的那發14.5mm**。”
榮連軍看到獵人眼裡的精光,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家夥,總是喜歡在任務開始前就讓雇主先出點血,正是因為如此,才在彆的**地根本接不上活計。
榮連軍接過了獵人扔來的車鑰匙,笑著說道:
“你要是回不來至少和那個怪物同歸於儘,讓弟兄我也賺點!”
“嗬嗬,奸商!”
.....
狂人的襲擊是馮子華這麼長時間來平淡生活的一次巨大衝擊,思緒萬千的馮子華拿起了筆,激動地寫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真的太刺激了,這場戰鬥就像是一場史詩對決一般,狂人如同古代的重甲騎士一般,駕駛著他們厚重的鋼鐵戰馬衝向了我們的陣地,但是不論什麼時候人類也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我們一定會有一天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將一切變異動物和怪物全部都乾掉,搶回我們的世界!
獵人不愧是**地裡最強悍的廢土客,他的戰鬥力和槍法是我們這些人這輩子無法比擬的存在,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候打出最關鍵的一槍,**鎮能有這樣強悍的人坐鎮,這是我們莫大的幸運!
說起來,方海成那個傻孩子,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風聲,居然主動去把自己賣了,願意成為戰奴,老方這人也是真不夠意思,好賴是自己乾兒子,見錢眼開的家夥居然為了能讓海成賣的貴點和奴隸販子吵一下午。”
馮子華揉了揉眼睛,有股困意襲來,年紀不小的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熬夜了,他伸手關上了已經快要沒電的蓄電池,房間頓時黑了下來。
馮子華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雖然他一直想要有個女人陪伴自己,不過因為自己曾經冒險去過輻射區,他已經失去了男性的功能,每天躺在床上都會有股難言的邪火讓他輾轉難眠。
“咚咚咚!”
“起床!”
天還沒亮,一陣猛烈地敲門聲嚇醒了正在睡覺的馮子華,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爽的問了一句:
“誰啊!”
“我!獵人!10分鐘後門口集合!收拾好你的東西!”
當聽到獵人的聲音,馮子華有些愣神,雖然不知道獵人找他乾什麼,但是他不敢怠慢了,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連臉也沒來得及洗就胡亂的穿起了自己的裝備。
站在門前的他準備推門離開,但是就像是著魔一般,他回頭看了一眼放的整整齊齊的本子和筆,又折回去將它們都小心的放在了上鎖的櫃子裡麵,生怕有人看到他幼稚的日記一般。
**鎮黑暗的街道上沒有人影,淩冽的寒風吹得馮子華感覺走路都是一種困難,現在是淩晨6點,還是大家睡覺的時候,這麼早就叫自己,獵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在寒風中的搖晃的燈光下,馮子華看到了那輛巨大的軍用猛士戰車。
獵人站在寒風裡像一尊黑色的雕塑,防護服外的風衣隨著狂風發出陣陣響聲,依稀可以看到他強壯的身軀上那齊全的裝備,一直以來馮子華都在猜測他是一名戰前軍隊的士兵,但是從來都沒有證實過這個事情。
“都到齊了去那邊把東西換上!”
獵人冷冷的指了指裝甲車的引擎蓋,那裡擺放著兩套防護服,是現在偶爾會見到的那種夾著鉛板,做工精良的廢土防護衣。
此時一旁的黑暗裡走出一個單薄的身影,馮子華沒看清他的樣子,直到到了一旁有燈光的角落才看清楚了來人。
“海成!?你咋來了!?”
“啊!馮老師!你也當戰奴了?”
方海成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馮子華,稍稍有些驚訝。
“狗屁!獵人叫我來的,你小子也要去麼?”
“對啊!我聽說榮老板說要獵人去二院執行任務,我家以前就在那塊住著啊!你家不也在麼?”
馮子華稍稍腦子一轉,就知道這次任務肯定是要去第二醫院那塊,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和方海成原來就是在第二醫院旁邊住著的事情。
獵人並沒有理會兩人,他坐在他裝甲吉普的引擎蓋上,伸手遞來了兩個長條狀的東西,方海成拿過東西的瞬間就激動地叫了出來。
“哇!95!真的是95!”
獵人沒有理會方海成的尖叫聲,他伸手拿起了這支磨損不堪的老九五,簡單的將武器的操作之類的告訴了方海成,方海成沒想到自己作為榮連軍分配給獵人的戰奴還能有這樣的武器防身,相比較其他隻有**的戰奴,自己簡直不要太爽。
馮子華也拿著手裡奇怪的**,看起來有點眼熟,這玩意好像是**鎮小批量生產的武器,仿**870,不過這個槍的**是用12.7mm彈殼去掉彈頸之後做的,貌似威力更大一些,獵人看來也知道他槍法不行,給了他個貼臉武器。
“好了上路吧!遺書就不用寫了,反正也沒人看”
.........
“砰!砰!”
“嘎吱!哐當!”
兩聲突兀的**傳來,一頭野獸倒仿佛被抽掉了電池的玩具一般,重重的倒在了距離門口不足20米的地方,但是後麵的野獸仿佛不知道恐懼一般,還在往前猛衝,一個瘦弱的身影用力的將沉重的鐵門合了起來,用極快的速度將門閘卡了上去。
凶悍的猛獸撞擊金屬鐵門的聲音十分響亮,猛烈的撞擊讓門框上麵不斷地落下一些細碎的
灰塵,厚實的金屬門在猛獸的撞擊下都有些凹陷了下去,看起來隨時會倒下一般,震耳的衝擊聲在房間內回響,讓人不由得陣陣心裡發慌。
瘦弱的身影站在那裡焦急的拉動著**的套筒,將那顆啞彈抽了出來,約莫過了30多秒,野獸估計累了,便不再撞擊房門,怒吼了兩聲發泄著無能為力的憤怒後離開了。
“爸爸!是我!彆睡!彆睡!我是你的小安娜啊!”
“安娜!.......彆碰我!消毒!.......快消毒!”
躺在地上的父親無力的揮手,將手足無措的安娜推開,如夢初醒般的安娜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麼的魯莽和錯誤,她趕忙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噴壺,向著父親的防護服噴灑著鹽水,無處不在的輻射塵總是會在人的疏忽中傷害到他們的生命。
短短的一分鐘,感覺就像是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安娜聽著父親微弱的呼吸,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行眼淚從自己肮臟的臉頰上滑落。
父親的下巴腫的嚇人,固定頭盔的帆布帶子深深的陷入了他的下巴當中,安娜顫抖著,她小心翼翼的戴上了笨重的防護手套,將勒入下巴肉裡麵很深的布帶子解了下來,幫父親取下了笨重的頭盔,沉重的橡膠防毒麵具就像是一雙無形的雙手,阻礙著父親的呼吸,讓他發出了痛苦的喘息聲,仿佛隨時會斷氣一般的聲音讓安娜變得更加恐懼了起來。
安娜戴著橡膠手套伸手顫抖著伸入了父親花白的頭發當中,將那個讓他難受的防毒麵具拽了下來,隨著手上的動作,一大把花白的頭發帶著灰白的頭皮從父親的頭上被撕了下來,黑紅色的汙血順著撕開的皮膚流出,剩餘的頭發則是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