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的大門打開了之後,生還者們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有幾名懂醫學的人終於主動的為張天宇幫忙救治患者,但是縱使人手擴充,但是寒冷的地鐵站和匱乏的物資,依舊無力回天,改變不了這難熬的一切。
盧克病倒了,他的防毒麵具的過濾嘴偷工減料,效果並不是很好,以至於吸入了一些輻射塵,儘管在回來之後被強製洗澡和催吐,還有清洗鼻腔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全部都用過,但是已經吸入體內的輻射塵還是沒辦法短時間內消除掉。
盧克吃不下東西,每天身體為了排出這些輻射塵而不斷地產生讓他想要嘔吐的感覺,他是幸運的,出發前喝下了含有碘化鉀的水,以至於沒有讓甲狀腺吸收輻射,不然現在他會更危險,輕度的輻射病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靜養一周,通過多
喝水還有身體自身的免疫係統恢複健康。
地鐵站的環境太簡陋了,王鵬組織了幾次外出探索,勉強搜集了一些材料搭建了一串金屬框架塑料布搭成的隔間,還有一些比較乾淨的食物,勉強緩解了物資的緊張程度,但是也隻能艱難的維持著地鐵站1000多人日常的生活和消耗。
而且王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變得冷漠,武斷,像盧克和老郭這些第一批為地鐵站的運行操心的人都明白,也都理解,王鵬對這些混吃混喝的人已經不想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很多人並不蠢,不少年輕人已經意識到了現在情況正在每況愈下,一周的時間裡越來越少的食物配給和那些誌願者保質保量的食物供應已經讓他麼嗅到了地鐵站已經很快就要進入不勞動者不得食的地步了,這些接受過教育的年輕人都明白現在的地麵到底有多麼危險,這個小小的地鐵站已經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避難所了。
但是也有人並不是這麼想,很多中年人或者一些習慣了好吃懶做的人開始越來越不滿,對於現在有限的資源必須有必要的傾斜產生了很大的怨言,但是礙於目前的情況,又不得不忍著,繼續每天睡覺和發呆,勉強度過每一天枯燥而單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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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盧克感覺到了在危機和困難之中有自己的朋友不離不棄是多麼珍貴的事情,他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裡,王鵬讓鄭冬雪每天不用去地麵從事危險的搜索工作,專職照顧生病的盧克,每次王鵬回來都會去看看盧克的恢複情況。
劉勁,李銘,還有李長宇,他們隻要回來一有時間,就會在清理完身上輻射塵之後來到盧克的小病房當中陪伴他,給他講外麵的世界現在的狀況,這種被人重視,被人關心的感覺讓盧克感覺自己的心裡很暖,很舒服。
外麵的世界還是像那一日一樣,輻射值一直都不算低,探索隊在搜尋一個個人防護設備商店的時候找到了不少民用的rg100輻射探測儀,這種在機場和消防等部門服務的小型民用探測器可幫了他們大忙。
外麵的輻射值並不算低,遠遠高於單次核打擊後一個月內地表輻射20到100毫西弗的放射值,核爆和核泄漏不同,核爆之後核物質的反應比較充分,並不會長期汙染和存在,就像廣島現在可以住人一樣,但是這個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但是遭受了重點打擊的帝都並不樂觀,200小時顯然有些太早了,相對靠近一些核爆點的街道等裸露地區甚至會有高達10倫琴放射量的存在,總體而言地麵也隻能活動大約2小時左右,還是需要有一定防護的情況下。
更致命的是那些降雪,這些東西就是一些持續放射源,一直保持著50毫西弗的放射值,對地表活動有著十分嚴峻的阻礙,對探索人員的安全更是一個嚴峻的挑戰和危機,而且天氣還在繼續惡化,一周的時間過去之後哪怕是中午12點,光照提供的能見度也無法超過150米,厚重的輻射雲將陽光遮蔽之後地表溫度快速的下降,現在地表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12度的低溫,而且還在不斷惡化中。
核戰之後有似乎所有的基層組織和秩序都消失了,原本的組織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全麵核戰之後軍隊也遭受了無比嚴重的打擊,被炸成一片廢墟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