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保護過商隊,而且還絞殺過土匪,現在說難聽點,我給守夜人專門負責押送書籍和回收書籍,差不多除了核心的環線沒去過,絕大部分站台我都去過,我認識的人都是各個車站有頭臉的人!這實力你還覺得差麼?”
“那你為什麼不在軍隊乾下去?你不應該去恢複秩序麼?為什麼要做生意?”
腦子有點一根筋的李銘顯然對老陳現在做的事情很不理解,在他看來老陳更應該扛起恢複秩序的重任,而不是做這些投機倒把的生意。老陳顯然被他問蒙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釋然的說道: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你懂什麼,我們怎
麼就沒有努力過?我們付出了多大的犧牲!多大的努力,你們誰知道?我們派遣過無數次求援的探索隊,他們都**!就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過,我們控製的站台,哪個不是地鐵線裡麵的桃源?
這個地鐵人防工程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半成品,隻建成了最表層的一些設施和一些重要的設施,最重要的深層儲存和生活區很多都沒有完全竣工,這個地下人防係統在戰前的完成度最多支持100萬人生活一個月,過了多久?活下來的人多到你無法想象!
我們不是成建製下來的,我們都是僥幸轉移下來的,連領導我們的人都沒有,怎麼去救,怎麼去幫,誰告訴過我們?我們不是沒有努力過,我們付出無數的犧牲,去外麵尋找救援,但是失敗了。
我們希望和彆的站台一起協作,迎接我們的是什麼?無數手足無措等著我們帶來食物的人,甚至是冷冰冰的槍口,甚至還有為了我們身上的裝備偷襲我們殺害我們的匪徒,有時候連地鐵站的大門都不給我們開。
我們也是人,不是神,我們都得要吃飯,我們也得先活下來,你這種聲音和論調我聽得太多了,人就是這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彆人的時候,絲毫不去問問自己又能好到哪去?都已經習慣了。
我就是**,也是敗類,是逃兵,我不否認,我的戰友都死在了你們這些天天假裝無辜,嘴上天天說著渴望秩序的人的槍下,我們警隊就剩下我一個了,我特娘的不在乎,這裡是地鐵,肚子決定腦子的地方。
跟我講大道理不好使,我不是那種胸懷天下的人,我隻要餓了有飯吃,想玩的時候還有女人玩,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自己高興就行了,我可沒有守夜人一家那個覺悟,和平時期有幾個人關心過我們,現在可好了,自己倒黴了就都指望我們了,自己不爭氣,還指望我們麵麵俱到,我們不是保姆,憑什麼當奴才伺候著?”
說罷,老陳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的憤怒依舊是難以平複,這個世界對他的傷害和惡意真的讓他很受傷,很心寒,人的自私,讓老陳短短兩個月,就徹底失去了自己對這個世界和他人的熱情,他並不想,但是沒辦法,這裡是帝都地鐵,一個無情,冷酷的地方。
“嗨呀!說這些乾什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算了,不管了,往事都是浮雲了,我現在是手眼通天的書店押送員,廢土大商人老陳,想找秩序,去中心環線吧!目前那裡油鹽不進,隻是知道還有成建製的衛戍部隊還存在,但是你也進不去。
要我說啊,彆天天腦子裡想著還有人能來救你了,都多少天了,彆還天天腦子裡還想著以前的那些門門道道,學著在廢土好好過日子吧!這地方,能打,有槍,有本事就是爹!說的再好聽,不如這玩意來一下更實在,你們都學著點吧!”
說罷,老陳似笑非笑的拍了拍腰間的**,在這一刻他覺得心裡的不快和所有負麵的感覺都消失了一般,相比較複雜的人性,老陳突然感覺手裡這個一直陪伴他的鐵家夥,才是真正能讓他覺得安心的夥伴。
剩下的旅途老陳幾乎沒有說話,李銘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不願意回想的過去,那些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