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這種壓抑的隧道裡
,人們也會互相警惕著彼此,隨時都有一副要掏槍對射的模樣,這個時候人們有些呆滯的大腦會很快的緊繃起來,畢竟沒人會保證對方看到自己的裝備不會一時興起和自己打一架,這種窒息的感覺讓人十分的壓抑,隻想要逃離這裡,但是地麵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滿是垃圾和雜物還有死屍的鐵道旁,偶爾還有一些已經進入生命最後階段的拾荒者正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嗚咽聲,潰爛的皮膚和衣服已經粘連在了一起,皮膚水腫破裂的裂紋中滲透出來**的組織液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惡臭,讓本就壓抑的地鐵隧道更加的壓抑和絕望。
在路過一處廢棄的車廂旁的雜物堆時,裡麵發出一陣陣用力的吭哧聲,引得三人不由側目,仿佛是用垃圾堆堆積的一個小窩棚內,一名皮膚已經大麵積潰爛的男人正對著一具已經有些浮腫膨脹的女屍用自己已經變成爛**子的玩意興奮的聳動。
地上散亂的幾個吸食鐵鏽樹結晶的器具還在散發著煙霧,看來兩人在之前吸食了足夠要命的劑量,就像無數的垃圾人和拾荒者們一樣,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很多人都選擇了這種在迷幻的快樂中死去的方式,就像過去他們為了躲避現實而深陷其中的時候一樣,在迷幻中死亡似乎比這個絕望的世界更加讓他們著迷了。
“噗哢!”
陳峰漫不經心的抬起了一些槍口,對準那人的後腦勺賞賜了他一發**,沉悶的回聲在隧道內來**蕩,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這些人的生命一樣,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人在意,就像不經意間踩死一隻蟑螂發出的響聲一般毫無價值。
隧道兩側一些檢修通道內還有一些人頑強地生活著,拾荒者已經越來越少了,現在那些地麵的避難所也不願意再收容彆人,無處可去的人不過是苟延殘喘,隻有這個隧道裡的角落,還有一些可憐的容身之所,現在拾荒者的家園已經擠滿了那些不願意在站台苟活的人們,或是一些流動商隊的臨時落腳點。
檢修通道門口的鐵桶內燃燒著各種能找到的東西,塑料燃燒的刺鼻味道讓人十分的厭煩,通道口不乏用紙片歪歪扭扭寫著出售兒女妻子的字樣,等待被售賣的人坐在門口饑腸轆轆的看著所有路過的人,希望能吃到一口不會有輻射燒灼腸胃的食物。
在管線內各個站點流浪的賣藝者看到路過的三人,便拿出自己視若珍寶的吉他悠揚的彈奏著曲調,投入的用沙啞的嗓子去歌唱著不知名的曲調,儘管並不是那麼好聽,但是在每天**和慘叫聲伴隨生活的每天中足夠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和快樂。
“老盧,給他點零錢,這年頭賣藝活著不容易。”
“這,我把零錢都給了那個女的了,現在.....身上沒零錢了.....”
盧克無奈的癱了下手,冷靜下來的他現在十分後悔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個女人,不然也不至於什麼都拿不出來,陳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對於還沒有學會地鐵管線生存之道的盧克嗤之以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隻是冷聲說道。
“你看著辦。”
眼看陳鋒走遠,李銘捂著自己的口袋生怕盧克和他要口袋裡已經不多的嫖資,這種冷漠的態度讓盧克格外的心涼,想要扭身走開卻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流浪歌手那期待的眼神,盧克看了一眼兩人已經模糊的背影,將口袋裡麵那支還有幾發的****彈放在了歌手的吉他盒子裡後便快速的趕了上去。
胡子拉碴的流浪歌手看著吉他盒裡麵的那幾發****,放下了自己那個滿是劃痕的老舊吉他,防寒麵罩和雜亂頭發之間的雙眼看著正在遠去的三人嘴角露出一絲不被察覺的冷笑,前一刻還在彈琴的手,此時已經按在了一個磚頭一般大小的信號收發器上麵。
隨著逐漸遠離生還者**的站台,三人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縱欲過度的盧克和李銘體力有些不支,但是依舊在努力的跟著陳鋒的腳步,還有不到兩公裡,就能到達陳鋒的地盤了,陳峰說隻要到了他的地盤,就安全了。
盧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