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頌夜遊之神!(2 / 2)

看到他倆露出這樣的表情,羅恩一下子明白了。他怒吼著衝向喬治和弗雷德,和他們纏鬥成一團,最後雙拳難敵四手,被弗雷德和喬治聯手壓到了身下。

最後哈利把羅恩救了出來,這對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才開始正經地回答問題。

“我們當然知道他每天去哪兒。”弗雷德說。

“每天下午他都往三樓那邊跑,晚上則是經常跑圖書館去。”喬治說。

“為什麼你們知道得這麼詳細。”羅恩納悶道。他和哈利跟了納西索斯快一周了都沒發現什麼東西,兩相對比之下,羅恩大受打擊。

“哦,我們當然知道。沒有人能逃過我們的跟蹤。”兩兄弟交換了個眼神,異口同聲道。

“如果你們要晚上出門找他,記得往三四樓跑。夜遊之□□頭可不是我們編出來的。”弗雷德向羅恩傳授著他們的經驗。

“隻要他站在哪一層——”喬治說。

“費爾奇的那隻瘦貓就不往那層跑!”弗雷德說。

“讚頌我們的夜遊之神!”兩兄弟整齊地唱道,用的是歡樂頌結束部分的曲調。

哈利覺得他們隱瞞了什麼,不過這並不重要。他隻是默默記下了這個地點,決定今晚去圖書館一探究竟。

另一邊,納西索斯最近幾乎一直在查找與魔力相關的資料。

他既想要找到自己能夠完全控製魔力的證明,如果可行的話,順帶解決大部分動物一看到他拔腿就跑的問題。可是他查到現在,也沒有發現有人和他一樣——不管使用什麼咒語,魔力中總帶有一縷黑色。

在得知這一點後,每次的魔咒課與變形課上,他釋放魔咒的時候都緊張得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魔力中黑色的物質越來越明顯了。他生怕有人看出什麼異常,然後把自己舉報出霍格沃茨。

納西索斯實在是不想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了,來到霍格沃茨後,他每天的生活都過得比以前更多姿多彩。他從前從沒有覺得一個人在家裡有什麼不好,現在他卻開始同情起以前的自己來。

但他也同時害怕著那本書上所說的默默然。擔心自己真的是一個默然者,然後如書上所說的那樣失控。他可不想連累彆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晚上甚至不回寢室的原因。

當他在書上讀到“守護神咒是一種完全由正向的魔法施展出的咒語,黑巫師無法使用守護神咒”這行字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他開始瘋狂地練習起守護神咒來。在他看來,既然默默然是一種黑魔法,魔力轉換為默默然的巫師就定然不能使用守護神咒,隻要他能夠成功掌握守護神咒,他就是無害的,自然也不用被趕出霍格沃茨了。

可是他在三樓的空教室內練習了半個月,也無法釋放出哪怕一小團的白霧。

那天晚上,納西索斯本想著向校長舉報自己,但是他敲門沒有人應答。他想著自己馬上就被開除了,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試著用開學時斯內普教授帶他過去時的口令打開門。

門竟然真的開了。

鄧布利多校長並不在辦公室。鳳凰福克斯還站在那裡,看起來很沒精神。大部分畫像都睡著,隻有幾個人醒著,此刻正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等他們看清來的人是納西索斯後,其中一個男巫的畫像開始朝著那天打鬥發生的畫框喊:

“嘿,菲尼亞斯。是不是你把你曾曾曾孫子叫來的?你是怎麼聯係上他的?”

那個畫框裡很快出現了一個帶著睡帽的男巫的臉,他看起來很古板嚴肅,不過似乎是因為強行把自己從睡眠中拽出來的緣故,眼睛有些睜不開。此刻他正使勁兒地想要睜大眼睛,盯著納西索斯看。他並沒有回複那個男巫的問詢,反倒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納西索斯的身上。

“孩子,走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他說。

納西索斯感覺這個老頭怪瘮人的,但是也沒有拒絕他的要求。他私闖校長室,按理說也應該要被開除了,走之前再轉轉霍格沃茨也沒什麼不好。於是他邁步走到校長室內,好奇地盯著那副畫像看。

“你曾曾祖父的名字是叫菲尼亞斯·懷特嗎?”

納西索斯幾乎讀完了家中所有能讀的文字,也看到過那張沒幾個字的族譜,聞言,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他曾曾祖父的名字。族譜就是從他開始的。

“你父母都是巫師嗎?”畫像問。

納西索斯點點頭。

“你爺爺奶奶也都是巫師嗎?”畫像又問。

納西索斯又點點頭。

畫像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對他非常滿意。

“不錯。不錯。”他說,“從今往後,你就姓布萊克了。叫你父母也把姓改回來。”

納西索斯被這理所應當的口氣鎮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疑惑地看看那副畫框下的字,“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1847-1925”,然後又抬頭看看那副畫像,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您沒有自己的後代嗎?”他問。

其他醒著的畫像開始大笑,笑聲又吵醒了幾個畫像,他們揉著眼睛從畫框外探出頭來。

“閉嘴!”菲尼亞斯生氣地喊。

“看看這孩子嘲諷的眼神!”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巫忍著笑,開口調侃道。納西索斯覺得他有點眼熟,於是特地看了看他的畫框下麵的字,那裡寫著“阿芒多·迪佩特,1637-1992”。

納西索斯明白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眼熟了。這是鄧布利多之前的那任校長,納西索斯有一張他的巧克力蛙畫片,第一次看到這張畫片上的數字時,他還很認真地算了算這個巫師活了多少歲。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男孩。”菲尼亞斯的畫像語氣十分傲慢,就好像在給予他什麼恩賜般說,“把這件事告訴你父母,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現在,回去睡覺吧,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納西索斯一頭霧水地往外走。等到那扇門自己關上,他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裡是為了退學的。

也許明天校長就會因為我闖進校長室把我開除了,他這樣想著,往四樓的圖書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