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坦白(2 / 2)

“……你們認識?”納西索斯咽下檸檬汁,問。

鄧布利多看著長角水蛇,示意由它來解釋這件事。長角水蛇不自然地縮了縮身子。

“好吧。”它說,“反正繼續瞞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這是你入學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估計你肯定會進入到霍格沃茨學習,為了能夠避免你對社會造成什麼麻煩,並且為了能夠得到這位德高望重的巫師的幫助,和鄧布利多先生經常約在豬頭酒吧見麵……”

“不,我不是說你是什麼大壞蛋,你彆露出那種表情。”長角水蛇一邊觀察著納西索斯的神態動作,一邊修改著自己的講述,“實際上……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會是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東西——當然,當然,你跟那個我以為的人沒什麼關係!”

“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就像你一樣,納西索斯。”鄧布利多出聲道。納西索斯發現他這句話似乎是對著長角水蛇說的,他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吧,謝謝您的提醒。我有點不知所措……既然您認為應該從這裡開始。”長角水蛇說,“你沒有失憶,納西索斯。我就是以前的納西索斯——但你也是納西索斯,這一點母庸置疑。我們是一體的,至少從前是這樣。”

納西索斯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點了點頭,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長角水蛇,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這樣的表現讓長角水蛇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它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

“很不幸的是,在……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了,我當時跟在父母身邊,在德克薩斯州看長角水蛇——那裡有挺多的長角水蛇,你知道對吧?——然後,一條長角水蛇在半夜的時候闖進了我們當時居住的旅店,並且把我帶走了。之後的記憶很模糊,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等我最後被那條蛇送回家後,腦海裡就總是有另一個人在說話。”

“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肯定是牽扯到什麼大麻煩裡了。但我那個時候還太小了,那道聲音又顯得那麼友善。他自稱名叫‘Opreh’,是一個年邁的幽靈、來自於幾千年前的幻影。每當我因為父母在日常生活中的缺席而傷心難過時,Opreh就會像我的祖父一樣,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安慰我。慢慢地,我從他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

“最開始,他隻是教我一些看起來不那麼危險的東西。他是個古代如尼文大師,沒有一篇古代如尼文書寫的文獻是他看不懂的,而且他還能用通俗易懂的話語把那些晦澀的知識傳授給我。等他更加了解我,知道我對那些危險的黑魔法並不十分排斥,他就開始教我一些實用的黑魔法,我也很認真地跟著他學。無杖施法讓我提前感受到了使用魔法的便利,我沉溺其中。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的魔力有一大半都染成了黑色,使用魔法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現在想起來可真好笑,我竟然以為這是件好事。這分明是他與我融合的標誌,海爾波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他身上同時背負著命運、死亡與時間的詛咒,這讓他的魔力變成了世界上最汙濁的東西,而我既然得到了力量,也應當付出使用的代價。”

“我很信賴他,完全沒有發現我已經深陷泥沼。在Opreh的聲音出現的第一年裡,我隻是偶爾會意識恍惚,但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恍惚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開始夢遊,並且在夢遊的時候殺死一些活物。那時我每天都住在馬爾福家,納西莎將她的花園打理得井井有條,動物的減少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她很快就發現了花園裡的仙子和白孔雀越來越少的真相,並且通過它們發現了我的異常。在和清醒的我進行短暫的溝通之後,她堅持認為我中了詛咒,於是把我送去了聖芒戈。”

“聖芒戈並沒能檢查出什麼不對——說真的,他們的檢查手段挺完善了,但遭受魂器控製的例子實在不多。但這一舉動似乎激怒了Opreh。大概是他被折磨了太久,腦子已經不怎麼正常了,他很快在我麵前露出了馬腳。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他真實的名字——我早該知道的,如果我把他的名字倒過讀的話。Herpo,卑鄙的海爾波(HerpotheFoul),那個有著無數邪惡發明的、臭名昭著的古希臘黑巫師。”

“我不得不開始同海爾波抗爭,試圖搶回我自己的軀殼,在我清醒的時間裡,我拚了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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