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羽樹和裡包恩送到目的地後,笹川了平就按之前說好的, 與他們分頭行動。
“聖夜學園?”
羽樹仰頭看著緊閉的大鐵門。
“大門關著呢,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在學校裡嗎?”
裡包恩又帶上了那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鏡, 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羽樹, “我當然有預約啊。”
“……好吧, 那我們在這裡等他嗎?”
“你在說什麼啊, 作為有求於對方的一邊,竟然還妄想主人方出來恭迎你嗎?蠢羽。”
羽樹:“…………”
他看了看上鎖的大鐵門,再看看高高的圍牆,對比了下自己的小身板兒, 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說:“我覺得我可能……!”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覺得後領被人猛地一把抓住, 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掀起來了!
裡包恩單手拎著一個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羽樹,好似不受重力一般,曲起腿再一點地, 輕飄飄地跳上了牆頭。
羽樹:“…………”
將人拎上牆頭的裡包恩沒有立馬將人帶下去, 送了抓住羽樹後衣領的手, 雙手抱在胸前, 仔細觀察羽樹的反應。
羽樹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
還好還好, 雖然被一個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帶飛很刺激, 但是親身經過大筒木一家那一場震天撼地的大戰後, 他還算是有些見識的。
裡包恩再厲害, 他還能憑空打個月亮上天嗎?
不, 他不能!
既然如此, 不過就是被帶著一跳兩米多高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個鬼啊!
“我覺得下次你可以跟我商量一下。”羽樹扭過頭來,一臉虛弱地看著裡包恩。作為一個鹹魚了三十多年,幾乎院門都不出的前盲人,他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這樣的突然襲擊,會被嚇出心臟病的好不好!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裡包恩一挑眉,猝不及防一腳伸出,直接將羽樹給踹了下去!
“啊!”混蛋裡包恩!
學校的圍牆大概兩米五,不算很高,羽樹被踹下來得突然,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他就撲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接住他的人太瘦了。他的鼻子撞上那人胸口,感覺就像直接撞在了骨頭上,羽樹的眼淚瞬間就飆出來了!
“哎呀,沒事吧?”接住他的那人將他鬆開,瞅見羽樹紅彤彤的鼻子和濕漉漉的眼睛,還以為他被嚇壞了。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塊手帕,蹲下.身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溫聲細語地安慰他。
其實羽樹根本就沒什麼問題,隻是鼻子被撞得一酸,忍不住流下生理性的眼淚而已。倒是被這人當成受驚嚇的可憐小朋友來安慰,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裡包恩從牆頭一躍而下,儘管穿著小皮鞋,落地依然輕巧無聲。
“Ciao~”
“實在是太危險了,怎麼可以這麼做呢?”那年輕男人雖然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但皺起眉板著臉說話的樣子還是很嚴肅的。
“沒關係喲,像這種事情我可是駕輕就熟,不會出問題的。” 既然他敢把這小鬼踢下來,自然有自信不讓他受傷。當初這小鬼的哥還被他從懸崖上踹下去過呢,就這兩米高的圍牆算什麼?
裡包恩滿臉的不以為意。
聖夜學園理事長天河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著裡包恩,眼睛裡寫滿了不讚同。
揉揉鼻子緩過來的羽樹往後退了一步,低聲道了謝,然後離開了人美心善理事長的懷抱中。
“裡包恩你夠了吧,你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嗎?”
隻要一想起以前自己對裡包恩的印象是成熟可靠,羽樹就覺得自己的臉又腫又痛得厲害——被自己扇的。這人那是成熟可靠?明明就是個搞事精!
他倒是不會因為裡包恩突然把他踢下來而生氣,因為這點高度,就算天河司沒有突然出現接住他,他也能在落地之前調整好姿勢,不讓自己受傷。
雖然他沒辦法做到一跳兩米高,但是好歹以前被體術相當優秀的羽衣和羽村帶著學過一陣。
因為當初力量被輝夜姬封印,羽樹的體質跟個普通人沒差,而兩個哥哥又是那種一拳能將人打飛幾米遠的可怕體質。他們擔心在對練中一不小心就傷到他,所以最開始帶著他練習的,就是如何在受到近距離危險時保護好自己的要害。
儘管羽樹學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與切磋打鬥相關的他一個沒記住,不過倒是記住了兩個哥哥順便教他的其中一兩個,就比如從高處跌落的情景。——因為他曾經聽裡包恩提到過,他哥以前經常從樓梯上摔下來,跌得渾身青腫。所以羽樹在學這個的時候不自覺地就認真了些。
所以既然知道自己不會受傷,羽樹也沒必要朝裡包恩發脾氣,畢竟還有幾年的塑料童年夥伴情在。
不過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下次裡包恩要是再對他來個突然襲擊,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嗯……就算不能揍他一頓,從此以後離他遠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或者找他哥告一狀,讓他哥揍裡包恩一頓?
……唔,不過那一瞬間羽樹的直覺告訴他,這種想法似乎有點危險啊。
裡包恩:嗬嗬:)
天河司看了看眼眸幽深的一身黑小孩,又看了看鼻子還紅著卻開始神遊天外的小孩,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彆瞎操這份心了。
這倆人都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孩!!
……
“守護甜心其實就是你理想中的自己,他們的誕生就是為了讓你認清自己的理想。”
“因為孩子們的心靈純粹,所以能夠擁有守護甜心的無一例外地都是孩子。而當他們長大之後,守護甜心也會回到心靈之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