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愣了一下,眨兩下眼反應過來後忍不住“謔”了一大聲。
“小家夥口氣不小啊。”
……
另一邊,看著阿伏兔和雲業二人離去後,穿著雨衣在屋頂上坐了好一會兒的羽樹托著腮,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任由思緒亂飄。
這就是夜兔啊。
可是他這個身體怎麼就沒能繼承到這源於血脈的怪力呢?
實在有點可惜,不然他現在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神威那個熊孩子對剛,甚至還可能把他摁在地上一頓狠揍了呢。
唉,也就是想想罷了。
以他現在的腕力,跟小神樂掰手腕估計都會被掰斷。
也就在這時,華理走到屋簷下招呼他:“也不知道在房頂上吹多久風了,不怕生病啊?快下來吧。”
羽樹也不推辭,從房頂上一躍而下,腳步輕盈地落在地上甚至都沒濺起幾滴水花。
華理把手裡還沒嗑完的瓜子隨手塞給羽樹,然後轉身進門,一改之前對待阿伏兔時不耐煩的態度,語氣輕快問他:“糖好吃嗎?”
好似怕羽樹誤會一般,她又巴拉巴拉扯出一堆話來,連氣都不帶喘的。
“我是不愛吃這些甜的,隔壁街的小屁孩兒三天兩頭就翻他爸私房錢來買,結果沒多久行跡敗露被他爸揍得夠嗆。一小罐就剩下那麼兩顆,看著就膈應,我尋思味道是不差的就順手給你了。”
“好吃。”羽樹稍微回想了下小神樂吃到糖後滿足的表情,鑒於著丫頭跟他哥一樣能吃上白米飯都幸福得不得了,所以他猶豫了下又添上了一句:“應該。”
“應該?”華理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嘴巴一撇,“又給你那兄弟搶了?”
“沒有。”關於這點,羽樹覺得還是有必要給神威正下名的,“我給媽咪和小神樂了。”
華理的表情依舊不見好,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怎麼就長成這幅軟包子樣了呢?”
“……”羽樹覺得他親媽有點馬後炮,當年見他一副活不長的樣子就能毫不猶豫地扔了他,現在他好好地長大了,這人居然為他長成的性格捶胸頓足起來。
“我其實過得挺好的。”
養母即是拿他當親子般對待,又是拿他當朋友般交心;養父親手將他從垃圾桶裡抱起來帶回家,給他取了名字,因為他身體不好還老是幫他揍“欺負他”的神威;小神樂活潑可愛又聽他的話,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同一條戰壕裡對抗神威惡勢力(小神樂原話)的親密戰友;至於神威……
其實每次他到雜貨鋪買點什麼東西時,最放不下心的就是神威了。
雖然神威沒有說,也沒有表現出來,但給羽樹的感覺就好像,這人生怕他跟親生母親來個兩眼淚汪汪的相認後頭也不回地離開老神家一樣。
如果羽樹真的這麼做了,那家夥估計會徹底放開手腳把他狠揍一頓——揍個半死的那種——最後施施然地一個人回家。
咳,扯遠了。
總而言之,雖然熊孩子熊了點吧,但也不是沒招治。羽樹自認在神家過得還是挺不錯的,當然如果養母的身體能夠不再虛弱下去,那就更好了。
然而華理依舊一臉“我有眼睛你騙得了誰呢小可憐”的表情。
羽樹:“……”
以前還沒發現,他親媽想得還挺多的。
“話說回來,你養母的藥應該還沒喝完才對,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華理拉了張凳子出來示意羽樹坐,自己則走到櫃台後麵坐下。
“沒喝完,不過也快了,劑量加大了些,剩下那點藥材也快用完了。爸比還有幾天才回來,先賒個賬。”
“行,我知道了。”華理一點頭,開始給羽樹理藥材。
華理一忙起來,羽樹就乖乖坐在板凳上玩手指。
嗯……揍敵客家的基礎訓練撿起來不少了,接下來找個時間拿神威試一下“肢曲”吧~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滿室的寂靜被華理突兀地打破。
“?”羽樹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華理,奇怪地說:“問什麼?”
“你剛才在屋頂上都聽到了吧?”關於身世什麼的。
“聽到了,然後呢?”羽樹並不是很感興趣。
“……”華理歎了口氣,有點無奈又有點放下心來,“既然你不感興趣的話,那我也不多話了。”
接下來二人再沒多言,等到華理包好藥材後,羽樹接過道了謝便離開了。
華理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雨簾中,心裡感慨萬千。
她曾經差點因為這個孩子死在戰場上,而這個孩子同樣因為她遭了莫大的罪。
或許他們是真的沒有緣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維護這幾天忙於三次元,所以沒什麼存稿,接下來的時間隻能保持日更的同時儘量抽時間多更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也希望大家不要抱太大期望,因為我寫完這章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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