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前的寧靜(1 / 2)

[綜]夢旅人 Sonata 7790 字 9個月前

話雖這麼說,羽樹難道還真的不給神威飯吃不成?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讓神威這個熊孩子更加有恃無恐。

神威和神樂兩兄妹一大早起來就精力充沛,吃個飯你偷我一塊肉我搶你一口蛋,活力滿滿的樣子與旁邊怏怏地扒飯的羽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華對一雙兒女的打打鬨鬨習以為常,隻要這倆孩子沒有把餐桌掀翻,玩鬨似的搶兩口菜吃這種事情她向來是不會乾涉阻止的。

最主要還是這兩兄妹心裡有個分寸,在江華麵前調皮和乖乖牌是可以共存的。搶食吃無所謂,但必須有來有往,這次你吃了,那下次就得換我吃,而且絕對不會去動江華和羽樹碗裡的東西——當然,要是羽樹主動給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而今天夜兔兩兄妹的戰役,就在羽樹主動將自己那份培根煎蛋一分為二夾進兩人碗裡時,提前截止了。

“哦~謝謝啦~”神威笑嘻嘻地道了謝,用筷子夾起來一口就吞掉了。

倒是貼心小棉襖——江華羽樹限定——神樂有些猶豫:“二哥不吃嗎?”

“沒什麼胃口,你吃吧,我不餓。”

三兩下扒光飯的神威立馬開口:“你不吃的話就給我好了^^”

聞言,神樂跟炸了毛的貓似的,“想得美!”

“今天的精神不大好呢。”江華有些擔憂地摸了摸羽樹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燒。”

羽樹十分無奈,他昨天不過是在雜貨店屋頂坐著吹了會兒風,回來也沒立刻洗澡換衣服,於是就順理成章地生病了。

但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因為他這個身體生來就虛弱,再加上出生那個夜晚又是冷風吹又是泡雨水的,還落下了病根。剛被神晃撿回來那段時間更是嚴重,哪怕羽樹用微弱的靈魂之力養著,也差點沒能熬過來。

現在他好好的一個純血夜兔,身板兒比不得小自己四歲的神樂,也沒有夜兔一族標誌性的怪力和巨大飯量。再加上烙陽常年下雨太陽難見,羽樹也沒什麼機會照太陽,所以在昨天之前,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根本就沒想到他也是名夜兔。

長大些後雖然情況好了點,但吹個風就感冒,淋個雨就發燒這種事情,對羽樹來說也是習以為常的了。

感冒發燒這種小病對羽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烙陽星物資匱乏,藥物是最稀缺的那一類東西,所以經常生病的他也不可能次次都有藥吃,以至於現在他都找到了一套適合自己的解決辦法。

“低燒而已,不嚴重。待會兒捂著被子睡一覺就好了。”是的沒錯,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羽樹不甚在意地安慰著江華,“我的身體怎麼樣您也不是不知道,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您就放心吧。”

江華看起來還想說什麼,但見羽樹一臉坦然的樣子,又想到他與自己同是龍脈化身的身份,最終也隻得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自家二哥生病了,貼心小棉襖神樂便自告奮勇地要幫他洗碗。

羽樹滿臉慈愛地擼了一把小家夥的兔毛(劃掉)頭發,“小神樂乖,這點小事還有咱大哥在呢。”

嘴角還粘著飯粒的他大哥:“哈???”

羽樹睨了他一眼,“怎麼?不想洗就把之前我分給你的培根蛋吐出來。”

神樂跟著起哄:“哦哦!快吐出來!”

被江華溫溫柔柔看著的神威:“…………”

順利將神威攆去洗碗後,羽樹也沒像他說的那樣回房間睡覺,而是端著小板凳坐在屋簷下開始給自家養母煎藥。

小神樂一開始隻是來看自家大哥的熱鬨,後來見神威真的隻是在老老實實地洗碗又覺得沒趣,乾脆也跟著端了個小板凳坐到羽樹旁邊看他煎藥。

羽樹閒來無事,就開始跟神樂講這些都是什麼藥,應該按什麼順序,在什麼時候放進藥罐裡。

“……像這些都放進去之後可以煎兩次,早晚各一次,正好是一天的量。”

雖然內容很枯燥,但神樂也都認認真真的聽了,畢竟她也知道,這是她媽咪每天都要喝的藥。儘管一直以來都是由自家二哥負責的,但本來自家二哥的身體也不好,如果她能幫著做些什麼的話就再好不過了。至於神威麼,自家大哥連米飯都煮不好,除了跑腿買東西扛大米之外,也就隻能洗洗碗了,唉~

屋外煙雨朦朧,屋簷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藥罐蓋子上的出氣口升起繚繚白煙,羽樹手把手地教神樂怎麼看著爐火扇風。

洗完碗的神威隨意地在衣服上蹭乾手上的水分,扛著傘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

聽到動靜的羽樹和神樂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著他。

“要出門了?”羽樹見怪不怪地說了一句。

神樂無比嫌棄:“笨蛋大哥又要去跟人打架了。”

神威伸出手指,毫不客氣地彈了自家妹子一個腦崩兒,力道之大直接把神樂彈得摔下小板凳。

“神威你個混蛋!”小神樂怒目而視,爬起來就齜牙咧嘴地衝她大哥撲了過去。

神威隻用了一隻手,就能按住神樂的腦袋讓她前進不得。

“沒禮貌的家夥,我看你成天圍在神央身邊也跟著這個臭小子學壞了,你該好好地、尊敬地喊我大哥才對。”

神樂被他哥的手摁在原地,小胳膊小腿的又夠不著這人的衣角,氣得哇哇直叫。

羽樹對神威拿自家妹子逗樂的惡趣味不做評價,也絲毫不擔心他又要去哪跟誰打架,隻是簡簡單單地囑咐道:“小心點,可彆陰溝裡翻船了。還有,彆把衣服弄破了。”

“知道了知道了,囉囉嗦嗦。”神威稍一用力把自家妹子往後一推,“啪”地一聲脆響,又是一個腦崩兒。

“啊!”神樂捂著腦門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趁著這個時候,神威撐開傘,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了。

“哼!自大的家夥,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找回來的!”神樂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家大哥遠去的背影,那小模樣要多不服氣就有多不服氣。

羽樹看著腦門兒紅了一片的神樂,無奈地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以夜兔變態的恢複力,這點紅印要不了兩分鐘就能消下去了。

羽樹一直忙活著,煎完藥又洗衣服。

以烙陽的天氣基本上沒有幾次在晴空底下晾衣服的機會,於是又讓力氣大的小神樂幫忙,在屋裡支起架子,掛上洗好的衣服,用煎藥爐子裡剩下的灰碳慢慢地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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